而不是她怀仁慈。
唯一能让时月白稍稍有些欣慰的,是她右手的筋脉畅通,捏个指诀灵活完美。
如果只是调动一咪咪的脂肪能量,她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了。
但是这作用并不大。
这一咪咪的能量,转化成魂力,顶多也只能驱动一架纸飞机。
更让时月白心生恼怒的,是她浑身的能量乱窜。
这就好像她要驱动一架纸飞机,却需要用尽所有控制住汪洋海啸。
然后引一根细管子,从水龙头里一滴一滴的放水。
够不够操蛋?
就问整个巫族,还有没有比她更落魄无用的大巫?
所以时月白干脆也不擦她七窍流出的血了。
反正擦了还要流,何必擦?
她只用心控制住自己不爆体兵解就行。
乔团长是被时月白骂跑的。
没过一会儿,他又厚着脸皮,将一颗头探出围墙门框,
“月白,你那条沟渠还修不修?”
“你看我合适吗?”
时月白双眸流血,看着乔团长,阴森恐怖的恶声道:
“我看你的尸体合适!”
“好嘞,尸体随时为你服务!”
乔团长双指并拢,在额际点了一下,立即跑开。
时月白没有制止,她闭上眼睛,坐在轮椅上生气。
时幺幺站起身,端来一盆清水,她洗干净了一条毛巾,小心翼翼的擦着时月白脸上的血迹。
恼恨自己无用的时月白,猛然睁开了眼,冷冰冰的看向时幺幺。
“姑姑,不疼不疼。”
时幺幺一边给时月白洗脸,一边吹着她的眼睛。
原本正要发火的时月白,肥厚的嘴唇动了动,把火气压抑了下来。
没一会儿,一盆清水就变成了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