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只能站在门口,用口头谴责时月白。
时月白没什么所谓,她从小被咒骂到大,被人恶意几句。
对她来说不疼不痒的。
“让开,让开啊!”
阿红满头大汗的拖着一簸箕红砖冲上来。
时月白一挑眉,阿红就成了唯一一个能够进入碎石围墙的女人。
“你要的红砖!”
阿红匍匐着跌倒在地上,抬头热切的看着时月白。
时月白不为所动,“不够100块。”
阿红立即爬起来,“我,我还能去拖,够的,我家好多红砖。”
时月白扯了一下嘴角,跟个古代周扒皮一般,
“你把红砖堆到那里,去吧。”
阿红立即按照时月白的去做。
她拖着空簸箕,匆匆的跑回家。
地上的儿子已经瘦的只剩下了一把骨头。
皮包着骨,里头一点儿肉都没有。
他的脑袋很大,仿佛整个肩都撑不住他的那颗大头。
“妈妈。。。。。。”
儿子躺在地上,虚弱的喊了她一声。
阿红哭着上前,趴在儿子身边,亲了亲儿子的额头,
“乖,乖啊,妈妈去给你弄吃的,你再坚持一下。”
儿子乖乖的眨了一下眼睛,不哭不闹。
实际上,他也没力气哭闹。
阿红动作飞快的跑到红砖边上,拼命的往空簸箕里堆红砖。
麻绳压在她的肩上,她大喊着,“啊!”
一个小小身板的女人,用肩拖着麻绳,一步一步拼命的往时家跑。
来回几趟,麻绳很快将她的肩磨出了血。
周围看着的人,包括韦玲霞,原本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