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因激动涨红的脸瞬间变得些许羞愧。
连忙伸手去擦拭木板,可粗糙的手掌刚一触碰,木板上便扬起一阵呛人的尘土。
“公子。。。。。。。。”,声音小得如同蚊蝇,他的头也不自觉地低了下去。
“怪草民没有考虑周到,没来及提前给您准备一个凳子。”
说话间,小摊贩的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把本就破旧的衣角揉得更皱了。
还没等楚牧开口安慰,他犹如想起了什么,猛地转身,在角落里一阵翻找。
动作慌乱又急切,带倒了几个土罐,也顾不上捡。
不一会儿,就满脸灰土地直起身,手里攥着一块整洁麻布。
“公子,这块布虽说旧了点,但草民保证绝对是干净的。”
小摊贩憨笑着,快步走到木板旁,小心翼翼地把破布铺在上面,眼神中满是讨好,“草民去给您打一点儿水。”
说罢,又急冲冲的跑了出去。
楚牧没有看木板上的麻布,而是一步步走近床边,脚步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
只见床榻上,躺着一个勉强还能分得清性别的妇人。
是的,一个观其模样已经死去很久的人。
她的周围摆了一圈糖葫芦,很新鲜。
而妇人尸体上的部分皮肤已经剥落,露出下面森白的骨骼,其上还残留着一些黑褐色的腐肉。
她衣着粗布衣裳,补丁摞着补丁,因尸体的腐败变得污浊不堪,部分地方甚至开始剥落。
四周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尸臭,与屋内的腐木味、山楂味相互交织,形成一股令人窒息的气息。
恰在此时,小摊贩端着一碗水匆匆走进来。
他脚步轻快,脸上洋溢着期待。
“公子,水来啦!”
“您先喝口水,这是我阿爹去山上专门打来做糖葫芦的,特别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