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的血液爬满了他精瘦的脊背。
许久。
她轻笑一声。
“恶心?”
眼泪从脸上滑下,她尽力地维持着着嘴边的笑,喃喃一句。
“原来是这样……哈哈……”
她用手捂住了脸,疯癫的笑声从指缝间溢出。
书房内的几人漠然地看着疯魔一般的女人。
许久,她停止了笑,低声说了一句。
“那你就永远受着这份恶心到死吧。”〕
——
充斥着消毒水味的病房内。
纪辞年低垂着头,眼底泛着青黑,眼里有一些血丝,他的手正握着沉睡着的温棠的手。
窗外大雨滂沱,雨水拍打在玻璃上,淹没外面的声音。
温棠睫毛轻颤,睁开了眼睛。
窗外的雨声嘈杂。
温棠偏过了头,看向眼睛半阖着的纪辞年。
手上的触感传来,她动了动手,从纪辞年手中抽出自己的手。
纪辞年被手中的动静唤醒,他睁开眼睛,看向温棠。
看着醒过来的温棠,他疲惫的脸上带上了几分笑意,他伸出手去抚摸温棠的脸。
“你醒了。”
温棠却避开了他的手。
纪辞年的动作顿住,他脸上的笑停滞,纤长的睫毛颤了颤。
许久。
他收回了手,眼睑垂下,轻声说:“醒了就好。”
温棠并不为纪辞年可怜的神态而触动,她冷冷地看着失意的纪辞年,想到梦里的画面。
她嗤笑一声。
恶心?
温棠抵了抵牙,一个薄情寡义,一个怨恨痴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