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棠埋在秦良玉的肩膀,茶色的眼眸盯着前面的鱼缸,眼睫毛上还挂着一滴泪珠,欲坠未坠。
两条墨蓝色的斗鱼,一条体型要小一些,正在被大的一条追着咬,小的斗鱼不停地躲闪。
温棠将脸往下埋了埋,只露出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玻璃缸里的斗鱼。
她的声音有些闷,“可是他们都说是我的错,应该是我的错吧。”
“不是你的错……是他们胡说八道,他们什么都不懂。”秦良玉的声音拔高。
“可是昨天辞年也骂了我,也许真的是我不对吧,妈。”温棠毫无愧疚感的栽赃纪辞年。
“不是!你没有错,你没有错!。”秦良玉把温棠从怀里拉出来,按住她的肩膀,盯着温棠的眼睛,强调道。
“可是……”
温棠还带着泪的脸露出了犹豫的神色
“没有可是,妈知道的,妈明白。”
知道?明白?
温棠看着眼前秦良玉一副身处其中的模样,心里笑了笑。
目光分出几分朝秦良玉身后移去。
小的斗鱼仿佛受够了大鱼的追赶,开始反抗起来。
温棠视线并未挪开,瞳孔有些失焦。
“是这样吗?”温棠问道。
秦良玉重新把温棠拉入怀里。
“当然是这样,我能理解你,我们都是……”
秦良玉的话到这断掉。
温棠的下巴垫在秦良玉的肩上,脸上露出几分懒散神色。
“是什么?”
“是一样的可怜人……”秦良玉似乎是陷入了什么回忆,喃喃地应道。
鱼缸里,大鱼因为先前的追逐,此时已经力竭。小鱼一口咬到了大鱼的尾巴上,撕扯下一块尾鳍。
局势逆转。
温棠嘴角咧开一个笑。
秦良玉并不能看到。
————
“温棠?怎么又是你。”
温棠正要离开,就在宅子的回廊上与秦瓷雅撞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