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只能等待着那个将他囚禁的人。
但她却缺席。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从未感受过时间是这般漫长,漫长到让他认为她早已将他忘记。
房屋隔绝了天日,极致的安静让他难以忍受,只有偶尔的鸟鸣声能给予他慰籍。
这里并没有任何食物,亦没有水。即使有,他被紧紧束缚的双手也无法支撑他的活动。
胃部因为长时间的饥饿而疼痛,喉管极度干燥,他恍若处于干涸的沙漠中的旅人,将要溺亡于无边的黄沙之中。
但这又提醒他时间或许并未过太久,或许只是几天,至少他还活着。
纪辞年撑着最后的力气,挪动着身体靠到了窗边,让他在这禁闭的房间内,还能看到太阳。
但身体已经慢慢到了极限。
从他到这个地方开始,身体就开始一天比一天虚弱,身体的任何一个关节的活动都需要巨大的体力,连抬起眼睑都变得困难。
终于,在这极久的安静中,出现了久违的声响。
外面的动静传入纪辞年昏昏沉沉的大脑,似乎是一个人的咒骂声,应该是一个男人正在挣扎着,但那咒骂又变成了哀嚎。
她又抓了人回来。
纪辞年艰难地集中了注意力,试图去寻找除这男声以外的另一个声音。
但她似乎懒得说话,任由那男人求饶。
许久,哀嚎声渐渐停了下来,房屋里又变得安静下来。过了一会,一个脚步声越来越近,朝着纪辞年所在的屋子走了过来。
纪辞年的心随着那声音渐渐提了起来,连他自己都无法说清,那是因为紧张恐惧,还是……期待。
他试图支撑起头颅,却又无力地垂下,眼睑依旧阖上,他只能依靠耳朵去猜测她到了哪里。
开门声响起,脚步声近了,又停在纪辞年的面前。
此时正是清晨,初升的太阳洒落下阳光,纪辞年无力地靠在窗沿上,温和的日光落在他病态发白的脸上,像是在闪烁着光。
光线将屋子一分为二,一面是灿烂的日光,一面是阴冷的黑暗。
温棠站在黑暗中,手上拿着染血的刀,脸上还残留着几滴鲜血,她看着阳光下的纪辞年,神色不明,只是放在身侧的手指抽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