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不开口当个安静的美男子好。
缪蓝实?在佩服,他居然还有心思惦记这?种事。
贺京桐不是跟她开玩笑,非要一个结果:“你赶紧说。”
她故意道:“你想听实?话还是好听的话?”
“怎么,实?话就非得是难听的话?”
当然不是。
实?话就是他想听的好听的话。
以她的审美眼光,不会有第二种答案。
贺京桐本身的相貌是一切的基础,无论戴不戴眼镜、戴什么样的眼镜,都只是加成一层别样的气?质。
他可以毫不费力地适配各种风格的美。
缪蓝把他爱听的话说个尽兴:“少?爷,你戴这?么炫酷又迷人的隐形眼镜,会不会把寿星的风头都抢光了。”
“轻点?儿夸,我一会儿找不着北了。”
贺京桐蓝色的眼珠子里有了闪亮的笑意,像晴空下轻风拂过的蔚蓝海面,耀动着粼粼波光。
真?的很容易满足诶。
他转过脸来,不再跟她在镜子里对视,“缪蓝,你看我的眼里是什么。”
“……是你的眼珠子,还有花了我八百块钱的美瞳。”
“不是。”他不满,“你能不能浪漫一点??仔细看。”
戴个隐形眼镜,哪来这?么多?要求。
“是世界上最小的一汪海洋,是银河浓缩的倒影——”缪蓝不太确定,“你指的是这?种浪漫吗?”
“蓝蓝蓝蓝蓝蓝,你真?是白?叫这?个名字了。”他叫了她三?遍,意在强调她名字这?个字正是他眼睛的颜色。
“现在知道了吗?”
缪蓝迟钝地点?头。
又摇头。
她猜到了正确答案,可是无法深想,更无法从自己的嘴里表达出?来。
贺京桐轻眨了下眼睛。
眼睫扇动,世界上最小的一汪海洋也可以掀起巨浪。
唯一吞噬的是缪蓝的心跳。
他说:“我的眼里全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