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还是别讲话了。
根本乖不了一点。
“贺京桐,我现在确认了,你小时候一定是个小皮蛋。吃个药都得提条件,也不知道谁惯的你。”
“……我不是!”
他单方?面的否认已经没?有说?服力了,缪蓝把话放下,起身往浴室去。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意外?发现他不在床上了。
……不会烧糊涂了又?回别的房间睡了吧。
完蛋了这脑子。
她刚打开门准备去看看,贺京桐端着两杯水从外?间走?回来。
他额上还贴着蓝色的退热贴,头发乱乱的,加上苍白的唇色,像一位落魄病弱公子。
她问:“你渴了?房间里有水的。”
贺京桐把右手那杯递给她,“蜂蜜水,给你的。”
缪蓝傻傻地端着水杯。
是惦记着她喝了酒吗?特?地去楼下倒的蜂蜜水。
她简直想哇一声。
他一个病号,她甚至能?接受他无理?取闹,可他要不要这么贴心。
“贺京桐……”
贺京桐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内心满足,发烧也不难受了,沙沙的嗓音里显出?得意和愉悦:“你看,以后不许再?喝酒,要不然还得劳烦一个病人照顾你。”
他话里不饶人,可是心意不打折。
缪蓝全都接受,喝下一口蜂蜜水,从嘴巴甜进心里,“谢谢你诶。”
“不客气。病号和酒鬼的双向奔赴罢了。”
“我不是……”
算了今天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退烧贴起了作用,睡前最后量一遍体温,已经降到三十八度以下。
贺京桐本身也觉得舒服不少。
担心退烧贴不透气,睡觉的时候缪蓝没?再?给他贴。
她叮嘱一句:“如果你觉得又?烧起来,要喊我知道吗?”
贺京桐:“当然知道,要不然我睡这儿?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