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很简单。
此一时,彼一时。
仲良氏仍旧活在青史王道大同的旧梦之中,迟迟不愿醒来。
另外。
儒家大同从某种角度来说,也可以解释为理想主义。
对于一个秉持理想主义的人来说。
他可以为孤苦的老人发声。
他也可以同情幼小无助的儿童。
但当你把补助老幼的财政报表,拿给他看的时候,他反而会觉得十分无趣,尽皆都是铜臭味。
同理。
仲良氏学富五车,已然把德化思想融入了灵魂之中。
北境蛮夷因何暴虐残杀?
不懂德!
不懂义!
遂应该教化之,方可让后世一劳永逸。
表面逻辑看似没问题。
实则仲良氏有意忽略了现实条件。
也就是北境草原的气候、地理,以及游牧民族独有的风俗、长生天信仰和数百万人口等等,这些都注定他们只能是中原农耕文明的大敌。
你能说仲良氏真就不懂这些嘛?
不!
仲良氏一定是知晓这些客观条件的。
只是很多常识与他自身的【王天下】思想不符,所以他会本能的忽略之。
此乃理想主义者和浪漫主义者的通病。
他们有情怀,有操守,有正心……唯独缺少一双客观看待现实条件的眼睛……
于是。
就在刚刚。
扶苏按照许尚的指示,把草原气候温差,凛冬难捱,游牧部落常年物资紧缺的现实摆了出来。
就算匈奴人有充足的羊肉和马奶酒,食盐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