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现在才想到。”
说罢,程处默翻入墙内,眼前就有几个部曲手提着棍子。
双脚落地,才想起来刀还在墙外,眼看对方围了上来,他也顾不得想这么多,便卷起了袖子徒手与他们打了起来。
江王李元祥府邸内好不热闹,数十人与程处默打有来有回。
奈何程处默一身腱子肉,现在拳脚功夫不如当年,但胜在一个抗揍。
半个时辰过去,当天完全亮的时候,官兵闯入了江王府的府邸,上官仪见到了院内一群人横七竖八倒在地上,很是诧异。
再看一旁程处默正吃着别人家的饭食,江王李元祥正客客气气地伺候着,又是给添粥,又是给倒水。
程处默嘴里嚼着饼,递给他一根绳子,“规矩你懂,自己动手吧。”
“哎。”
李元祥此刻鼻青脸肿,又很是老实地拿过绳子,将自己的双手缠在绳上,缠得不是太好,低着头就跟着上官仪离开了。
普通人并不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他们只是觉得昨夜官府的人好像疯了,到处都有人被抓。
今天的早朝很安静,群臣站在太极殿内一言不发,有不少的空位置,那些空位子的官吏有的不敢来了,还有的被抓了。
李承乾的目光落在了张阳身上。
各部没有禀报事宜,大家的沉默让太极殿如坠冰窖。
李承乾刚要开口,却听到殿前有人禀报。
“上官仪求见!”
刚要说出口的话语,只要咽回去,李承乾点了点头。
有太监朗声道:“入殿!”
上官仪小步且快地走入殿内,他递上一卷卷宗,道:“宗室诸王罪状都已在卷宗上。”
殿内众人当即议论了起来。
声音就像是有蚊子叫,在殿内响个不停。
见李承乾的目光看来,张阳站出朝班道:“念。”
“喏。”上官仪先是行礼,之后打开卷宗念道:“滕王李元婴,封邑山东,骄奢淫逸,横征暴敛,大兴土木!三千良民被打为苦役,为滕王私欲建设滕王阁,民众敢怒不敢言,洪州各县县丞或被威逼,或被囚禁,滕王修阁,动用苦役三千人,或被累死,或被打死,滕王阁五丈六尺!欲比凌烟阁,有官吏查问,洪州乡民避之不及,官民疏离,何止治之,滕王阁下尸骨累累。”
“蒋王李恽,封地安州,食邑一千户,与丘行恭合谋侵占安州田亩六百顷,乡民失去田亩流离失所,状告无门,其人贪婪无度。”
“荆王李元景,侵占田亩三百顷,初查三百顷,之后查探查问方知,荆王妻室裴氏联合丘行恭,蒋王李恽,虢王李凤向地方州府施压,则奏报送不至长安。”
“江王李元祥,为丘行恭提供钱粮共计五千余石,用于圈养私军。”
“天水郡公丘行恭,为虎作伥,多为蒋王,滕王铲除异己,手段毒辣,行事猖獗暴虐,食人解尸,亦为滕王李元婴圈养私军三万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