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跟了一路,甚至都出了府衙,过了街,甚至出了城,纸钱还?在往前飞。
白无常的笑脸越来?越僵,追到一处荒野,祂忽然停下,叹了口气:“我们?不?能再往前了。再往前,已?经出了宁州地?界。”
胡虫虫懵了:“您是什么意思?”
白无常:“夜鹞子,恐怕已?经逃离了宁州。逃出了我们?管辖的范围。”
胡虫虫的声音颇尖利,顾不?得眼前是它素日很畏惧尊重的阴差:“不?可能!那凶徒,早已?被尊者打成?重伤,还?打断了双腿!伤成?那样,怎么可能那么短的时?间就跑出宁州府!”
动手的本人李秀丽却道:“那个伤势,他自己是跑不?出去。不?过,他如果还?有同伙呢?一天时?间,足够把夜鹞子带走了。”
胡虫虫道:“可是门?口还?有那对石狮子!它们?一直守着府衙,跟府衙一体,怎么可能有犯人逃走而没有察觉!”
白无常道:“冷静。狻猊只管感应阻拦闯入衙门?的超凡。如果是凡人手笔,它们?可能?*?确实也没有察觉。”
“我这就回去禀告判官,请祂发文,通告附近州府的城隍,立即追拿此?人。”
“等?你们?通知附近州府再缉拿,有点慢了。”李秀丽道:“你的纸钱出了府还?能用吗?”
白无常道:“凡有地?府处,皆可追索。只是我与黑帽子职责在身,不?能离开宁州地?界。”
“那给我。”李秀丽道:“我去追。回来?还?你。”
“这……可是……也好。请何小姐先?行追索。我等?立即去请判官发文附近州府,一并?通缉此?贼。”白无常本来?很是犹豫,想起什么,还?是点点头,将哭丧棒递给李秀丽:“持此?法器,可追索到纸钱去处。真名纸钱去处,即犯人所在之处。”
哭丧棒在手,李秀丽果然感应到了纸钱飘去的方向?。毫不?犹豫,朝其而去。
胡虫虫见此?,也立刻跟了上去。
黑白无常站在原地?,看着他俩渐渐离开宁州地?界。
黑无常说:“这位小姐,真不?是地?府主官的化身?”
白无常摇了摇头:“她对城隍爷说,不?是。”
祂的笑脸咧得大了几分:“不?过,谁知道呢……毕竟,”
“毕竟,我们?的法器本是地?府之炁所附着而成?,若非泰山府君认可,名在地?府之列者,不?可使用。”
“在普通修士手上,应该只是串民?间的寻常哭丧棒,毫无法力。”
祂们?站在原地?,看李秀丽远去,她手上的哭丧棒,发着淡淡的地?府之炁,运转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