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曼告诉我,婆婆对她老公的溺爱,她实在是受不了,有时吃饭的时候粥太热,婆婆甚至会吹两口喂她老公吃。
我想象了一下李曼描绘的画面,不寒而栗,老太太的溺爱,实在是有些病态了。
“后来我生下闹闹,情况变好了一些,婆婆喜欢男孩,对闹闹好的不得了,看孩子挺费时间的,对我老公也就没那么溺爱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看了一眼李曼脸上的表情,反而多了一丝忧愁。
婆婆对老公不再溺爱,李曼本来挺高兴的,奶奶对孙子好是她的福气。
可闹闹到了该学走路的时候,她觉得不对劲了,她想教闹闹走路,可婆婆不让,说把孩子摔着怎么办,等过再半年学也不迟。
李曼跟婆婆解释,闹闹现在是学走路的最佳年龄,而且她一定好好看着闹闹,不让闹闹磕着碰着。
婆婆大发雷霆,说不行就是不行,她以前是这么带儿子的,现在就该这么带孙子!
李曼这才明白过来,婆婆把对儿子的病态溺爱,转移到了孙子身上来了。
她跟婆婆大吵一架,抱着闹闹回了娘家。李曼的老公再也忍受不了自己的母亲,干脆去外地上班赚钱,准备赚钱买套楼房和老太太分居。
后来公公找到李曼,说他去劝劝婆婆,结果公公就失踪了,婆婆说两人吵了一架,公公摔门走了。
听到这里,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李曼的公公可能不是走失了,而是死了!
“咔嚓!”
门开了,我和李曼对视一眼,推门走了进去。
老太太的卧室很简朴,就一张床、一个衣柜和一张桌子,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常,但房间里的怨念之重,让我毛骨悚然。
“爷爷!”
不知什么时候,闹闹跑了进来,他跑到桌子下,不停的喊爷爷。
李曼赶紧把闹闹拉怀里来:闹闹你在胡闹什么,爷爷不在这里。
闹闹使劲摇头,他指着桌子下:爷爷明明就在那里!
我真是蠢,怪不得什么都发现不了,我刚刚把把牛眼泪给冲洗掉了。
我重新拿出牛眼泪,洒手里两滴后又递给李曼,让她学我的样子,把牛眼泪抹在眼里。
李曼照做了,然后对着桌子下惊呼一声:爸!
桌子下黑草茂密,有一个面皮惨白的老头子,坐在地上,眼神空洞。
毫无疑问,是李曼的公公,也是被困在这所宅子里的地缚鬼。
我走到老头面前,问他有什么心愿未了,他留在这里,只会给家人带来厄运。
听到我的话,老头空洞的眼神里,多了一丝神采,他张嘴想说话,却只能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