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苏兄这是……”元朗说话都有些结巴了起来,确实是被震惊到了,不过见苏亶沉默不语,显是默认,元朗接下来的言语就顺畅了起来。
“不瞒苏兄,你这迟了啊,据我所知,太子妃的人选年前就定下了,只等秦王晋位储君就会完婚。”
元朗说的都是实话,在他看来这并非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他相信以苏亶消息之灵通,对此应该心知肚明。
可他忘了,李碧为儿子选妃之事根本没有大张旗鼓的操办,外臣对此也没得到过太多确切的消息。
显而易见的,李破夫妇两个都不想因为选妃之事影响了朝政,毕竟这是开国之初,人心还嫌不稳。
一旦引得众人相竞,难免会有波折动荡。
而且李破觉着这是自家的家事,让人争来斗去闹的和储位之争似的,岂不平添烦恼?
所以此事办的和宫中小选差不多,并未明示朝野,只需到最后来个一锤定音即可,结果就是外间的消息传的隐隐约约,却谁也没个定数。
像苏亶这样的朝中重臣,天子心腹,对此事也是一知半解。
这会元朗一句话,便让苏亶得了准信,这就是元朗的价值所在。
元三郎不是普通的皇亲国戚,一些外臣拿不准的事情,到了他这里也只寻常罢了,不然苏亶之前也不会稍一寻思,便把主意打到元朗的身上。
苏亶睁着一双醉眼,心思却还清明,捏着酒杯又跟元朗碰了一杯,“定下了啊……可是窦氏女?”
元朗点头道:“前隋上柱国,陈国公窦庆的孙女,呵呵,见过的都说此女颇肖窦大娘。”
苏亶嘴角抽动,还真是窦诞一脉。
他英雄谱背的熟烂,知道元朗所说的窦大娘只能有一位,那就是李渊的妻子窦氏,也就是窦庆的堂妹。
那是一位奇女子,当年驰誉关西,可谓无人不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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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窦大娘早已故去,李渊一支也已凋零殆尽。
颇肖窦大娘,窦氏也真敢吹……
苏亶饮的有点多,脑筋也就显得迟钝了些,半晌才道:“真就定下来了?再无更改之可能?”
元朗听了这话眉头皱了起来,沉声道:“此等大事,非是儿戏,还请苏兄慎言之。”
苏亶借着酒意,摇了摇头道:“我为官多年,却是知道一个道理,朝堂大事,还未昭告天下者,便无绝对。
不过贤弟所言极是,此乃大事,非是吾等臣下可以与论。
我今来求贤弟,只为一事,想请贤弟入宫转圜,给我苏氏一个机会,今后贤弟但有吩咐,元宰当无有不允。”
言罢,苏亶起身深施一礼。
元朗赶紧起身相搀,再次坐定,元朗却是万般为难的道:“非是小弟不肯相帮,皇后娘娘已经定下的事,哪能随意改弦更张?
若是年前还有那么一点可能,可现在嘛,苏兄你这确实是迟了啊。”
苏亶揉了揉脸,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话说到这个地步,看元仕明话音就知道,事情其实已经成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