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葭笑着接过来,耸着身子哄他,没一会儿竟是止住了,月季瞧着稀奇,笑道:“还是你俩最亲,方才可是要把我累死。”
沈葭笑着亲亲他的脸蛋儿:“谁说我们哭了,方才我们小兴儿是在练嗓子呢,对不对?”
小家伙听不懂沈葭说什么,只一边噙着手指,一边瞪大了圆溜溜的眼珠子看她,像是很新鲜的样子。
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子,眼睛纯净的没有一丝杂质,让人瞧了就很是喜欢。想到方才月季头疼的模样,她又忍不住笑:“你这一个倒还好了,月娘一下子两个,如今孩子小不觉,等再大些可是比你们家头大。”
月季跟着笑:“你这话倒真是说对了。”
“高耀去哪儿了?”沈葭看了看四周问道。
月季从床上下来,边穿着衣服边道:“一大早便去县城卖肉了,我早上饿得晚,又懒得早起,他平日里都是自己去街边吃碗馄饨对付一下。”
沈葭道:“这会儿应该饿了吧,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去做。”
月季赶忙拒绝:“还是我来吧,你照顾着兴儿就成。难不成你住在我们家就要伺候我们一家子?”
沈葭蹙眉道:“瞧你这话说的,哪里可就这样严重了?我还不能让你尝尝我的手艺了?”
月季讪讪地笑:“是我不会说话了,你若这样说,今日你这饭我不吃还不成了。”
她说着,又问:“对了,远山哥呢,莫不是一大早就回家里忙活去了?”
“想来应该是的,待会儿我去瞧瞧他,回来再给你们娘儿俩做饭。”
月季撇撇嘴:“我们兴儿可不吃你做的饭。”
沈葭看着怀里瞪着眼珠子的小可爱,禁不住笑道:“兴儿是不吃,可她娘亲是要吃的,娘亲吃了饭我们兴儿才有饭吃啊,对不对?”
听不懂的小高兴默默吃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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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葭回到家时,侯远山和刘勇正带着一帮子人屋里屋外的忙活。
“远山哥!”沈葭对着拿了铁锹往屋里进的侯远山唤了一声。
侯远山身子微顿,随即转过身来,只见沈葭也跑了过来。看着里里外外忙进忙出的人,沈葭有些意外:“怎么这么多人?”
“是刘勇帮忙找的,人多活儿做的也快些,想来三两日就成了。”
沈葭拿了手绢帮他擦着汗:“这样也好,如今天热,早些干完了省事。原本我打算在月季家做饭呢,既然这里人多,就还是在自己家吧,待会儿给月季盛一碗送过去。”
她说着,便去杂货屋里取了围裙系在身上去灶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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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了一天,直到太阳落了西山,干活的人方才一起吃了饭散了去。
侯远山洗了澡,沈葭正要拿他换下来的衣服放进盆里,等着明日去帮他洗,谁知刚碰到便被他抢先拿走了:“汗味太重,还是我自己洗吧。刚好如今热的睡不着,去河边吹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