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后,陆文州见时序贴着自己的模样,他放下手机:“都听见了吗?”
时序抿着唇,没敢笑得很明显:“活该。”
不过还没完。
他听到了股东大会。
陆文州见时序饶有趣味的眼神,往后靠在床头,把他抱好:“想做什么?”
时序双手扶着陆文州的胸口,想了想,还是如实说:“其实我几天前就已经低价购入了时文集团的股票。”
陆文州知道这件事,本来也没打算问,时序想做什么就做,听他主动跟自己说了便问问:“为什么?”
“我想控股。”时序说:“我现在有时文集团百分之13的股份,按照占比我已经是可以出席股东大会的大股东,在时文集团面临这样的危急关头时宴哲第一时间肯定是要稳住股东们,如果他想要稳住他哥的位置,那他要做的就是拉拢股东。”
陆文州见这小模样说得神采飞扬,笑着点头:“嗯,然后呢。”
“时文集团的根基不差,在面临巨额负债的关头,作出什么样的决策才能够起死回生尤其重要。现在将面临着两种情况,一个是股东联合罢免时家,一个是时宴哲有能力能够拉拢这些股东支持他。”
时序说着想到什么,眸光微转,忽地笑了,他对上陆文州的目光。
陆文州被怀中这人的一颦一笑吸引了所有眼球,实在是欣赏悦目:“笑得那么开心,想到什么好事了?”
时序唇角轻扯了一下,手百无聊赖的拨着陆文州衬衫上的扣子:“我要等他亲自找我,求我帮他,再果断的拒绝不给他留一丝活路。”
他可太想看到时宴哲在股东大会看见他时的嘴脸。
想想都觉得精彩。
刚说完就感觉辟谷被大掌捏了捏,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握住后颈,跟陆文州的距离倏然被拉近,是靠近一点就能吻上的距离,他猝不及防撞入这男人金丝边眼镜底下沉黑隐晦,手下意识的握住对方的宽肩。
“时序。”
时序听着陆文州低沉的嗓音,听不出情绪的语调让他咽了咽口水:“……怎,怎么了?”
“我在想,你在利用我吗?”
这句话宛若石子跌入波澜不兴的湖面,惊扰了湖面原本停歇的鸟。
心跳开始加速。
时序对上陆文州近在咫尺的双眸,其实很温柔,就这样凝视着他,深沉的眸色映照着他的面容,他似乎可以看出自己有那么一点点的慌乱。
这句话该怎么去理解,是他表露得跟过去太过于截然不同,或者是他的意图太明显引得陆文州怀疑了。好像最近陆文州对他的好让他有些太过于恃宠而骄。
陆文州是谁,在这男人面前班门弄斧玩耍小心思怎么可能不会被发现。
所以现在就算是存在着利用那他又该怎么做。
换句话说,他现在还很需要陆文州,没有陆文州在他背后很难让他再触到更好的资源,当然是在陆文州给予他自由的前提下,现在还不到可以自由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