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当时再怎么样也得劝爹同他们一起走。
唉,可哪里有早知道。
“你去睡会,”他媳妇推了推他,打了个哈欠。
“你睡吧,这山上随时都有野兽出没。我得守着!”
“朱武,你是不是傻?这么多人凭什么你一个人守。
你心善,你义气,可你不能忘记你还有个家。”
阮氏低头抹着眼泪,“以前你跑镖我就提心吊胆的,现在你又打算护着全村,打算累死自己。”
“我有分寸!你快去睡!”
朱武大大咧咧,竟走开到另一边。
阮氏擦掉眼泪,心灰意冷的回去守着两个儿子。
这家里公公是这样,丈夫和他几个兄弟也这样。
一家人都把别人的事看得比自己家的事更重。
缺心眼玩意!
一夜相安无事,朱胜早早吩咐大伙吃过早饭就出发。
他估计,照昨日的脚程,今天傍晚前就能到山顶。
早上他站在高处,发现洪水又涨高不少。为了村民的安全,还是尽可能爬上一些。
“我孙子发热了!”
“我媳妇发热了!”
“我娘也是!”
还没出发,就有人找到他。
“赶紧熬些降热的药灌下,”他也有些着急,这天气反常,半夜竟比冬天还冷。大伙又淋了雨,会生病他也想到了。
“村长,咱们没药啊!”
“你们不会找我吗?”说话的正是村里的赤脚大夫,昨夜就是他给李老婆子找的烫伤草药。
“你?”
大伙不太信得过他,毕竟这人赤脚归赤脚,但大夫却是他自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