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是那村子距离太远的原因,没曾想,师父不仅回来了,还一直待在自己身边没有走过,看着发亮的铜板,心口百感交集:“师父,您在吗?”
不知道是月光的原因还是罗门生那小心翼翼发出的声音,原本朴实无光的铜板在此刻熠熠生光。
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泪再次涌上眼眶,罗门生声音带着暗哑,看着铜板一瞬不瞬:“真的是您!我一直以为您走了,还遗憾不能和您道个别,您。。您怎么这么傻啊!”
泣不成声,捏着铜板手抵在胸膛,就像是将对方抱在怀里,后背渐渐弓起。
安宁坐回椅子上,静静等着对方平静下来。
早在之前罗门生哭时,安宁就在四周设了个小阵法,只要对方不走近触碰,外界看来,这里是没有人的。
看了眼三人回房休息后关了灯的客厅,安宁径直起身接了杯水出来放在桌上,直到疲惫与困倦袭来,罗门生总算抬起了头。
哭的实在太久,顶着通红发胀的双眼,刚一开口,喉咙就像被撕扯般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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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将水推了推,示意对方润润喉。
罗门生也没客气,端起杯子一饮而下,感觉到能说话后,这才急切开口:“有什么办法补救?”
安宁摇头:“个人因有个人缘,攒功德是极难之事,特别是像你师父这般救了全村性命的大功德,若不是因为这个,他早就魂飞魄散了。”
眼眸扫过捏着铜板的右手,安宁又道:“与其想办法弥补,不如趁早送他离开,他早一日离开,也就能省一日功德。”
自认为说的已经很清楚,安宁坐在椅子上等了好一会儿,却见罗门生憋红着一张脸一声不吭。
这模样怎么看怎么像个害羞的大姑娘,心头没来由发笑,没想到这人平时看着五大三粗,缺根筋,脸皮这么薄。
轻笑一声站起身:“行了,该说的也说了,你有什么想跟你师父说的自个慢慢说吧,我实在太困,就先走了,对了,记得我的五百块。”
回到房间,简单洗漱后,安宁躺在床上给曹判官传了个音,虽罗门生的师父是自愿消费福德,可人死于大义也是事实,希望能酌情考量吧。
柔软的被子里很是暖和,安宁睡醒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打开房门的瞬间隔壁传来开门的声音,偏头看向罗门生,眉头瞬间蹙起。
只见那原本还算大的眼睛眯成一条线,整张脸也肿了一圈,本来还有着粗犷的野性帅气的汉子秒变发面馒头,还是巧克力味的,安宁整个人都不好了:“你不会哭了一晚上吧?”
被人一眼看穿,心底难掩尴尬,刚准备说两句缓和一下气氛就见对方径直下了楼。
“你去哪儿?”
安宁的声音在楼梯口响起:“哎呀呀,你们怎么知道我想吃馒头了。”
罗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