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茂林?
一个被拔了牙的老虎,除了哀嚎还能如何?
至于厂子何时解封?
呵,那全看他陈少哪天心情好,或许哪天想尝尝新炒的花生瓜子味道了。
想到孙茂林那张此刻定然写满绝望和哀求的脸,陈雷喉间溢出一声得意的低笑。
他甚至能想象到对方最终乖乖献上全部身家和厂子时,那副摇尾乞怜的可怜相。
这让他感到一种掌控生死的快意。
然而,就在此时——
“叮铃铃——!”
桌上那部纯金镶边的定制电话,骤然响起尖锐的铃声,打破了套房内的静谧和自得。
……
另一边,宁城主干道——解放大道上。
一辆通体漆黑、线条庄重大气的红旗CA770轿车,正沉稳而迅疾地穿行于城市的脉络之中。
车头那面飘扬的旗帜徽标,昭示着乘车人非同寻常的身份。
车内后排,端坐着一位约莫三十岁的青年。
他身姿挺拔,穿着剪裁合体的深灰色中山装,面容方正,浓眉如墨,眼神深邃而沉静,即使在闭目养神之时,眉宇间也自然流露出一股不怒自威的凛然正气。
他正是东南省当之无愧的第一公子,东南省第一书记、封疆大吏谭远山的独子——谭文松。
现任邻县县长,此刻正紧急赶赴省城宁城。
坐在他身旁的,是他的心腹秘书孙有福,一个带着金丝眼镜、眼神锐利、行事干练的年轻人。
前排驾驶位上的司机兼保镖王大力,神情冷峻,腰杆笔直,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前方,保持着退伍侦察兵特有的警惕。
“有福,”
谭文松缓缓睁开眼睛,声音低沉而清晰,打破了车内的沉寂。
“叶少交代的这件事,你觉得我们该如何处理,才能既解决问题,又显得妥当?”
孙有福闻声立刻坐直身体,推了推眼镜,条理清晰地回答:“谭少,叶少的事非同小可。
这不仅关系到叶少本人的面子,更牵涉到谭家与京城叶家的情谊。
我们必须全力以赴,不仅要办,更要办得滴水不漏,漂漂亮亮,让叶少感受到我们的诚意和效率。”
他停顿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精明:“临行前,我已收到风声。
京城那边放出话了,‘福满香’炒货厂,叶少风占了整整三成的干股!
这个信号极其明确,叶少的态度非常坚决,这块牌子,现在贴上了‘叶’字标签,谁动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