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易就这么放走了,从来怕是今后日日都会后悔!
追杀曹军没风险吗?
显然不是,但是从来甘愿冒这个风险!
坐在从来对面的老将黄忠,听闻从来之言,只是微微抬头瞄了从来一眼,不置可否。
黄忠的性格很有意思,他武艺很高,偏偏不太喜欢打仗,要不然也不会在三国中后期才展现华光。对于曹军的追杀,黄忠兴趣不大,而且黄忠性格沉稳,也不会觉得自己应该当什么老师,指点江山指出从来心态问题,抑或是什么传授老道经验等等,因此即便是对这等年轻将领的躁进心思看得分明,却也懒得在此时说些什么。
议事厅内一时陷入了短暂的寂静,只有炭火偶尔发出的噼啪声。
枣祗的目光落在从来因激动而有些泛红的脸上。他看到的不仅是一位请战的将领,更是一个被家仇地恨灼烧的灵魂。
枣祗理解从来对于曹军的愤怒。
这份愤怒,枣只他何尝不能体会?
治理农桑多年,他太懂得人与土地之间那种血脉相连,却被生生割裂的痛楚。
然而,理解不等于认同。
作为主帅,他必须克制这份共情。
枣祗他仿佛能看见曹军败退路上可能升起的狼烟,看见山谷中隐现的旌旗。
『若中埋伏……』
这个念头让他脊背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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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乎要开口拒绝——
毕竟稳守城池,等待主公,这本就是最稳妥的方略。
就在这时,一个出乎众人意料的声音响起了。
『从校尉所言,不无道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开口的竟是司马懿。
枣只眉头微蹙,看向司马懿:『仲达亦主追击?』
司马懿微微颔首,对着从来微笑示意,语气平和的说道:『曹军新败,仓促退兵,军心必然不稳。若能趁势击之,确可获大利。然……』
司马懿话锋一转,声音略低,『然曹孟德非庸碌之辈,焉能不为撤退筹谋?懿恐其沿途必有埋伏,以阻追兵。从校尉若欲追杀,需得万分谨慎,广布斥候,切莫贪功冒进才是。』
枣祗倏然抬头,看向那个总是面带浅笑的司马懿。
司马仲达支持追击?
这太不寻常。
谁不知道此人最是谨慎多疑?
可是这话说得两头堵,又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