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又是和之前那个周一般吧?
有骠骑兵卒上前抽检了车辆之中的了粮食,打开麻袋翻动了一下,见虽然不算是新粮,但是也不是太陈腐的那种粮食,算是正常范围之内。又从草料当中抽出一些来,也没有见到霉变潮湿的痕迹,便是向魏延示意没问题。
魏延端坐马上,冷眼打量着这个自称周固的县令。
此人约莫四十上下年纪,面容清瘦,眼神清明,颌下三缕长须梳理得一丝不苟。虽然态度恭顺,但脊背挺得笔直,笑容之中也隐隐约约有些淡漠,好像也不似前几个县令那般谄媚。
不过,无所谓了。
看着之前那些县令摇头摆尾的模样,魏延都看厌烦了,见到周固如此模样,还觉得有些新鲜有趣,『周县令客气了。我军途经此地,稍作休整便会离开,不会骚扰贵县百姓。』
周固微微躬身,『将军仁义,下官佩服。若有其他需要,但请吩咐。下官有职在身,还望将军海涵。告辞,告辞。』
魏延点头。
周固再行一礼,带着人回了城,将粮草车辆,以及拉车的牛都留了下来。
这也几乎都是『惯例』了,骠骑军兵卒也很自然的拉着车就走。
『天色还早,我们走一段再扎营!』
魏延抬头看了看天色,便是呼喝道。
既然小黄县给了『供奉』,那么魏延也就不会出尔反尔。
部队沿着小黄水向前又走了一段,找了一个空旷开阔的地段,停了下来。
是夜,骠骑军营地点起篝火,人声马嘶,热闹非凡。
行军带来的疲惫,在热食热汤的作用下渐渐消散。
士卒们围坐在火堆旁,大声谈笑,享受着难得的休整时光。
『这,嗯,这姓周的,倒是识趣,』甘风撕下一块饼子塞进嘴里,略带一点含糊不清地说道,『和之前那个什么武县的周县令,是不是一家啊?都是贪生怕死,一个德行……』
魏延拿着一碗酸浆水,眉头微皱,『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这个周县令,与前几个县令不太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甘风不以为然,『不都是一般软骨头,见风使舵的货色?』
魏延思索了一下,摇了摇头说道:『此人眼神清明,举止有度,不似谄媚之人。而且你注意到没有,他虽然自称「下官」,却从未说过「骠骑」二字……』
甘风一愣,随即笑道:『文长,这算是什么问题?这些山东士族子弟,最是狡猾,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他既然送上粮草,就是怕了我们,何必管他嘴上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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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延沉默片刻,仰头思索了片刻,终究是心中疑虑放不下,便是起身说道:『我再去查看一下……』
魏延没说要查看什么,甘风也不以为意,摆摆手,便继续啃咬着饼子,撕扯着咸肉。
魏延独自来到营地之中简易马棚区域,负责照料战马的士卒见他到来,连忙行礼。
『今日送来的草料,可都检查过了?』魏延问道。
粮食已经拆开几袋了,用做烹煮,兵卒也吃了,也无异状。
『回将军,都检查过了,没有发现有问题。』士卒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