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子一脉,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朕和子戎,缺一不可。。。。。。”
朕进了内殿,迷迷糊糊上了榻,睡前见玉点儿一边擦泪,一边将塌边的烛火熄灭,怕夜烛晃了朕的眼。
朕看着那烛火轻笑。
此身如灯,油尽则枯。
亘古不变的道理,如此想来。。。。。。好似也没什么可怕的了。
。。。。。。
翌日天明,朕在迷蒙间起了身,陆太医跪在榻边,手中还捏着一把银针。
朕揉了揉眼,缓缓开了口。
“陆太医,朕平日里即便不大仁厚,却也从未扣过太医院的饷,你又何苦趁朕睡深了来扎朕”
陆太医低垂着眉眼,眼中满是哀色,摇着头说道。
“陛下还能玩笑,老臣便放心了,您昨夜险些。。。。。。唉。。。。。。这银针续命。。。。。。最多也只能吊住三天。。。。。。您。。。。。。”
陆太医的话还未说完,玉点儿便慌慌张张的跑进了养心殿。
“陛下!长林来信了!王爷!王爷已经出了广元了!最慢后日。。。。。。”
朕歪在榻上点了个头,伸手拍了拍陆太医的手。
“瞧,三日够了的,你只管伺候好叶崇然,一定将他治醒,若朕和叶相都咽了气,那傻子非死即疯。。。。。。”
“老臣明白。。。。。。”
朕点了头,越过床帐向着殿外看去。
只见昨日还是深秋模样的窗景,现下竟飘起了雪花。
已经冬季了?
怎么会这样快呢?
。。。。。。
此后三日,朕都没有上朝,对外只说是天冷雪寒,将冬节里的休沐假提前了。
朕整日睡在满是炭火地龙的大殿里,却丝毫也不觉热。
直到玉点儿将嘀嘀抱进殿里,朕才挣扎着起了身,略抱了抱这小鸽子。
“它也老了”
玉点儿笑的安详:“怎么不老呢?奴才也老了呀!”
朕亦笑:“是,都老了,你们俩再活几年,也就够意思了,到时候,一起来下头陪朕吧,单凭朕这个办事的本领,想来到了下头,也能攀个好差事做,届时,朕还照应着你们俩”
玉点儿硬生生将眼中的泪逼了回去,笑着说道。
“是,奴才到了下头,还是要依仗陛下的。。。。。。”
朕抚了抚嘀嘀的翎毛,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