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心中百味杂陈。
巴老夫人过世后,天下间再没有第二人能单凭只言片语借来价值数十万,上百万贯的财物了吧?
不问缘由,不问何时偿还。
她说是为对方好,无论股价涨跌,事后必原价归还。
人家就信了她,连字据都不签一份,就把股票交了出来。
“老夫人,本侯至今都想不明白。”
陈庆情绪低落,有些话索性直白地问了出来。
“您应当能猜出我要干什么吧?”
“为何选择站在我这边?”
“您知道一旦败的是我……”
巴氏清缓缓抬起头:“侯爷您在说什么?罢黜啊?”
“您不过是出门巡查几日,又不是懈怠渎职,怎么会罢黜呢?”
“陛下顶多训斥您几句,罚点俸禄,于您而言无伤大雅。”
陈庆忍俊不禁:“老夫人您就对我那么有信心?”
巴氏清颔首道:“是呀,公主殿下与您分别多日,见了您一定欣喜。”
陈庆摇了摇头:“股市纷争最多三日内即可平定,老夫人千万小心不要走漏了消息。”
“虽然他们一时半会儿奈何不了巴氏商号,但难免怀恨在心。”
“本侯跟你说句实话,这一步你走对了。”
巴氏清仰着头:“啊?侯爷要入宫奏对?”
“陛下遣人来传唤啦?”
陈庆默然无语。
她既然想装傻,那就随她吧。
“老夫人,万一外间传出什么风声,您抵死也不要承认。”
“就算真败露了,尽管说是本侯以全族老小要挟你。”
“他们会信的。”
陈庆和巴氏清进入厅堂落座,侍女端来茶点和果品。
“本侯饮一杯茶酒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