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家长会组织高考选科分班娃在纠结是地理还是生物我说生物领导说地理老太后说抓阄呗有过来人的读者老爷们都咋选的?娃生物高一几次都满分地理差个几分最低考过85的都有这要是高考差几分就差别大了)
荆明把最后几张画着山水地势的图纸从白板上取下,仔细地卷好,塞进墙角的旧画筒里。
“联系了,挺顺利。”他走到窗边,看了眼外面灰扑扑的天空和光秃的树杈,“郑振昂那边效率很高。他通过嘉实德拍卖的母公司太古集团的关系,直接向嘉实德高层表达了我们私下洽购的意向。”
“那边什么反应?”
“能什么反应,一是有人郑家的面子,二是拍卖行抽佣金固然是收入,但私下成交,只要佣金谈得拢,对他们来说省心省力,还能规避流拍风险,何乐而不为?第二天,嘉实德的人就直接和那个脚盆卖家的委托律师联系上了。”
“卖家呢?也意撤拍?”
“嗯,”荆明点点头,“卖家那边,说白了就是那个死了的成宏宽教授的几个子女,急着分现钱,丑国那边还在分家扯皮呢,这种东西,都急着想变现。”
“上拍还要付图录费、保险费、宣传费一大堆,最后到手还得被拍卖行砍一刀佣金。这一算下来,至少得25%的打底,还得冒着流拍的风险,就是流拍了也得付服务费。”
“现在能私下快速交易,价格合适,他们省事,钱到手也快,自然乐意。定的是这个月十五号,在红空,嘉实德会安排双方见面,具体谈价格。他们当中间见证人,主要是确保交易合规,顺便抽笔固定的中介费,但比佣金低多了。”
李乐听了,笑道,“这郑公子可以啊,办事地道,没白找他。”
“你的面子大。”
“我有啥面子,也是厚着脸皮去问的。不过,那你这头呢?跟家里这边,哪家接招了?别到时候东西谈下来了,没处落脚,那乐子可就大了。”
荆明走到暖气片旁,拿起自己那个搪瓷已经磕掉好几块、露出黑铁皮的大茶缸子,吹了吹气,吸溜一口,“家里这边,通过以前在文物局的老同学牵了线,跟国博和国图都初步接触了一下。”
“国博那边,兴趣是有,但他们的体量和一套套的流程,对这种需要特事特办、尤其是可能涉及高额税费、还得想办法去申请减免的东西,显得比较。。。。谨慎和打官腔。”
“姿态高,拍板慢,需要层层汇报,而且他们对这类偏重文献研究的东西,重视程度未必有青铜器、书画那么高。”
荆明笑了笑,“国图那边,反而更积极些,态度也更务实。他们古籍馆的底子厚,对敦煌遗书、历代简牍的修复、保护和研究力量在国内是数得着的,本身就有专项的珍贵典籍征集经费和传统。”
“他们分管古籍的副馆长听了初步汇报,很重视,明确表示了接收意向,并且愿意尽力配合,一起去向有关部门尝试申请税费减免。他们也更关心文献本身的内容和价值。”
“我个人,也更倾向国图。这东西归根到底是文献,是文字载体,放在图书馆比放在综合博物馆更对路,能更快被学者研究利用,发挥的价值也更大。”
“没有紫禁城博物院?”
“联系了,不过,他们现在连个做主的院长都没,再说了,宫里一套我一套,我的有盖儿,宫里的没盖儿?”
“哈哈哈~~~”李乐笑着,“咱们自己呢?”
“啥咱们自己?”
“就是学校自己的文博馆?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咱们考古文博学院自己也有库房和研究员,那不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荆明闻言,嘴角撇了一下,带着些许不屑和疏离,“一个用外国人名字命名的博物馆?还是算了吧。”
“当年学校弄这个博物馆,因为取名这事儿就在校内闹得沸沸扬扬,不少老先生都有看法。再说了,你琢磨琢磨,那位捐资人,那位赛先生,名义上是医药大王、慈善家、收藏家,也确实捐了些东西给咱们。”
“可你把他捐的东西,和他自己收藏的那些顶级文物,尤其通过非正常渠道流出去的那些比一比,分量就差得不是一星半点了。”
“谁知道他这非常热爱华夏文化的背后,到底几分是纯粹的文化情怀,几分是精明的算计和置换,谁说得清?”
李乐笑了,“你这可就有点过于解读了吧?人家捐了就是份心意,终归是好事。扯上算计和置换,是不是有点儿过于解读了,现在,论迹不论心的。”
“我倒没觉得。”荆明摇摇头,“就怕这种,论心的时候就晚了。怕解读得不够深,不够警惕。教员早就说过,要时刻警惕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这话现在听来,一点没过时,只是换了形式,更隐蔽了而已。”
荆明放下茶缸,声音压低了些,“你想想,这些年,国外各种基金会、文化机构、非政府组织,跑国内来,尤其喜欢跟咱们这些顶尖高校套近乎,合作项目、捐钱、给研究经费、提供出国留学名额,热络得很。但你仔细看看,他们热衷合作的多是些什么领域?文史哲法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