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兖州。
一富户家中的厅堂上,明明有数人,却安静得针落可闻,最后是陈似道县打破了僵局。
“刚刚收到的消息,你们有什么打算?”
有人苦笑一声,“能有什么打算?原本庆国公弄那个蒸汽火车,打算用来运货也罢了,毕竟蒸汽火车修建尚需要时日,而且水运有水运的好处,不至于全部生意被抢走。”
“现在可好,庆国公做出了什么蒸汽铁船!且庆丰商会名下的物流铺子,就是干的运输生意。”
“到时候庆丰商会用蒸汽铁船运输,哪里还有我们漕运的活路?”
漕运规模最大的几家富商皆在这里了,闻言,一时间唉声叹气,发愁不已。
陈似道捏紧了茶杯:“难不成你们打算就这样认命?”
“有得选的话,谁想认命?”另一个富商先是高声喝了句,音量一下子又降了下来,颓然道:“可这件事,哪里有我们选的余地。”
“造蒸汽铁船的是庆修!虽然这蒸汽铁船具体怎么样我们不清楚,可蒸汽火车摆在那呢,用脚想都知道,必然是比我们现在用的船好多了。”
“换作其他人,我们还能威逼利诱,甚至将蒸汽铁船据为己有,可如今对方是庆修!你们有谁敢吗?”
废话,这谁敢啊?
上回因为纸币的事,庆修便收拾过他们一次,明摆着不好惹。
远的不说,近的话,看看关外那些煤商。
当初那几家,因为庆修在关中开挖煤炭,那几家煤商想要破坏此事,结果呢?
家业全赔进去了,运气最差的那个,还被庆修杀了。
陈似道也很迟疑,但是……
“难不成,我们就坐以待毙,等庆修造好蒸汽铁船,再抢光我们的生意,然后自己在家中抱头痛哭?”
有人被说破防了,狠狠灌了一口茶水,“那你说怎么办?像那些煤商一样,将命填进去吗?”
厅堂内,一时间没什么人说话。
良久,有人低声道:“这怕是最好的办法了,那些煤商蠢,我们做得再小心些便是。”
“庆修手下的能人可不少,你确定不会被他发现?”陈似道提醒道。
方才说话的人沉默了片刻才道:“不能一定保证,可被庆修查出来的可能性不高。”
“说来听听?”
所有人竖起了耳朵,他们是怵庆修,但主要是因为担心被查出来,被发现。
如果他们提起庆修便胆小如鼠,什么也不敢干的话,今天就不会聚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