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修见好就收,他已经将主动权抢在手里,逼对方先低头了。
他佯装恍然大悟,随即一脸歉意地道:“原来如此,是我误会了。”
“这样,深层矿脉的事,大唐愿意帮忙,阿拉伯尽管放心,这也是大唐的诚意,希望我们能友谊长存!”
阿拉伯君主非但不高兴,反而愈发警惕起来,庆修会这么容易松口?
庆修恢复了笑吟吟的模样,“我大唐的诚意已经展现了,却不知道阿拉伯何时能展示自己的诚意?”
他继续道:“前些时日,卡里米斯的马哈茂德应该寻过你,提及了在庆丰商会在阿拉伯建银行一事,不知你考虑得如何了?”
庆修故意在说完诚意后,提及了银行一事,明晃晃告诉阿拉伯君主,这就是他要的诚意。
堵住了阿拉伯君主任何拿乔和搪塞的可能。
对面的君主几乎维持不住脸上的神色,他来之前,从没打算答应建银行的事。
本是想着用建银行一事吊着庆修,再许以其他利益,双方完成开采深层煤矿的交易。
如今被庆修三言两语下,弄成了两国之间展示诚意的手段。
只要他拒绝,理亏的就是他。大唐更狠一点的话,甚至能以此为借口,讨伐阿拉伯。
阿拉伯君主在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难怪大唐皇帝如此器重庆国公,此人着实是能耐不小。
“庆国公,若是我让你在阿拉伯建银行,岂不是让大唐在我们地盘上建了个据点?甚至是能影响我阿拉伯商业的据点。”
一步退,步步退,阿拉伯君主自知此次谈判,他注定满盘皆输了,索性把事情摊开了讲。
庆修微微一笑,收起那副装模作样的神情。
“是会影响,但只会是好的影响。”
阿拉伯君主狐疑地盯着他,不是很能理解,或许庆丰商会在阿拉伯建银行,能方便存取钱,方便商人兑换纸币之类。
但是在他看来,弊大于利。
不过是比以前方便一些,便要让大唐插手阿拉伯商业,甚至能影响阿拉伯商业,未免太不值得了。
庆修施施然坐回椅子上,“银行可以供百姓们存钱取钱,甚至借贷,能够调用百姓们存入的钱款,只要留下足够的准备金以防万一。”
“而商人银银行存款也罢,取款也罢,兑换纸币也罢,这留下来的一笔笔记录,足够分析对方近日来的生意状况、方向等等动向。”
“如果有人仗着生意做得够大,得意忘形,银行便能适时限制对方……”
庆修洋洋洒洒说了一大通银行的用处,他每说一样,阿拉伯君主的眉头就紧皱一分。
这简直比他曾经想过的影响还要大,听得阿拉伯君主忍不住想,大不了不要深层矿脉,也不能让庆丰商会在阿拉伯地盘上建银行。
然而,庆修忽然话锋一转,“只要银行与阿拉伯如今的阿巴斯王朝合作,你便能利用银行掌控这些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