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用纸币去兑换银子,太过显眼,所以陈二私下与他们交易,只收白银或铜钱。
庆修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这么久以来,矿场开采出来的煤炭,其中三分之一皆被贪磨掉了。
就只剩下这么点钱?
他不紧不慢道:“我说过,给你一次机会,吃了多少就吐多少出来,我可以饶你一命,结果你拿这三十万钱来忽悠我?”
赵先涕泪四流,拼命磕头:“庆国公!我只剩下这么点钱了啊!我有的全拿出来了!”
“内人身体不太好,光是看病便花了不少银子,还请庆国公饶我这回吧!”
庆修看了眼宛娘红润的脸色,怀疑是赵先蠢,还是赵先以为他蠢。
单看这脸色,宛娘不止没生病,平时估计没少喝补药,身体好得很。
赵先看出庆修不信,急忙道:“是真的!厨房里还有药!”
闻言,庆修让人去厨房里看看,低头发现宛娘和陈二的脸色皆不太自在。
他挑了下眉,看看躲着他目光的二人组,又看看惊惶却没有任何心虚的赵先,隐约猜到了什么。
赵先该不会真以为他娘子有病吧?
这时,李剑山押着尤瑟夫,还有一整支车队,包括一车煤炭赶来了。
“我带人去拉练,结果遇到了这伙走私的阿拉伯商人。”
李剑山将人往陈二面前一扔,咧嘴问道:“认识吗?陈二?”
庆修顿时明白了,陈二不知道怎么说动了赵先顶罪,自己再私下处理掉偷偷囤积的煤炭,将其卖给阿拉伯商人。
结果,被在城外拉练的李剑山撞个正着。
而这三十万钱,估计只是这次卖出煤炭的钱。
陈二在看见尤瑟夫时,人已经傻了!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尤瑟夫不是拉着煤炭走了吗?
他跪瘫在地上,试图挣扎一下。
“他是谁?”
“就是他!”陈二话音刚落,尤瑟夫立刻叫道:“卖我煤炭的人就是他!”
尤瑟夫半点不敢隐瞒,事已至此,他再隐瞒就是找死,换成其他大唐人,或许他还可以用阿拉伯商人的身份,要求对方放他回国。
然而庆修不会怕和阿拉伯对上,他如果不听话,这位庆国公是真的会杀了他!
尤瑟夫倒豆子似的,将和陈二的所有交易全部抖落了出来。
陈二倒卖煤炭,基本是卖给他们几个阿拉伯商人,因为他们出价往往比塞北胡人更高。
所以尤瑟夫这一坦白,将陈二倒卖了多少煤炭,卖了多少钱,全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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