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立于陈景身侧,感受到长老们几乎要溢出的绝望,她深吸一口气,清冷的声音斩开嘈杂。
“所以呢?交出城池?跪地求饶?”
“还是将三十七万凡人百姓双手奉上,祈求古族大发慈悲?”
她目光如刀,扫过每一位长老:“你们以为古族会只要星辉宗投降就罢手?”
“古籍记载,他们以杀戮为乐,以人族精魂为食!”
“一旦城破,无人可活!皇城正是算准了这一点,才敢如此肆无忌惮!”
“那也不能硬拼啊!”
丹脉长老几乎是在哀嚎,“那是送死!是螳臂当车!”
就在绝望的气氛几乎要将大殿淹没之时,陈景缓缓从主位上站起。
孩童的身形在躁动的灵压下显得异常单薄,但他眉心的星辉却璀璨得令人无法直视。
“谁告诉你们,我要硬拼?”
他的声音不高,却奇异地压下了所有喧哗,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
众人一怔,目光齐刷刷聚焦在他身上。
陈景指尖星辉流转,在空中勾勒出北原的地形图,其中几个点格外明亮。
“古族傲慢,目空一切。”
“皇城想利用这份傲慢,那我们……就让它变得更致命。”
他点向其中一个光点:“他们刚从万年封禁中苏醒,力量虽强,却并非全盛时期。”
“神魂与肉身的融合需要时间,对当今天地灵气的适应更需要时间。”
“这是其一。”
光点移动,指向另一处峡谷:“他们血脉强大,却也因此极易被至纯至阳的星辉之力刺激,引发狂躁。”
“失去理智的野兽,再强大,也比不上冷静的猎人。”
“这是其二。”
最后,星辉之光笼罩了整个星辉城轮廓:“而我们,有他们最看不起,却也最无法理解的力量——”
“众生之心!”
“辉契约连通的不是简单的灵力叠加,是意志,是信念,是三十七万人同呼吸、共命运的决绝。”
“这股力量,专克一切源于傲慢的野蛮。”
他抬起眼,目光扫过目瞪口呆的长老们,最终落在顾长渊身上:“长渊。”
“弟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