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欣怡猛的想起刘小峰崩溃的话语,污染度超过50%,认知就会出问题,会看到幻觉,会被同化……
她下意识的看向自己视野的角落,没有绿色的数字标记。
但刚才那清晰的鬼脸……难道是污染度加深的征兆?
一股冰冷的恐惧,混合着对自身状态未知的焦虑,像毒蛇一样缠绕上来。
从此开始,她不再是旁观者,她也被卷入了这个吞噬认知的旋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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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器呼唤不出来,污染度却在悄然侵蚀……出路在哪里?
客厅里,姥姥的咳嗽声不知何时停止了,屋内一片死寂。只有母亲在厨房收拾碗碟发出的轻微碰撞声,还有窗外风吹过梧桐树叶的沙沙声。
吴欣怡坐在昏暗的书桌前,看着那片残留着鬼脸幻影的霉斑,第一次感觉到,这个名为“家”的牢笼,是如此冰冷而令人窒息。
曹子豪家中
晚饭桌上的气氛很是沉闷,排骨在砂锅里泛着诱人的油光,酱香浓郁,但曹子豪却毫无胃口。
他机械的扒拉着碗里的米饭,米粒在嘴里嚼蜡一样,坐在对面的母亲,眼神时不时瞟向他,担忧和困惑像一层薄雾笼罩着她。
苏萱蘅几次想开口问什么,但看着儿子沉默而疲惫的侧脸,又都咽了回去。
饭桌中央那盏水晶吊灯的光线有些刺眼,落在曹子豪手臂那几道几乎看不见的浅痕上,更显得那大片消失的“伤口”和校服上凝固的暗红血迹无比诡异。
“咔……”
防盗门锁芯转动的声音打破了沉闷,是父亲曹哲文回来了。
大门打开,曹哲文的身影出现在玄关,他换下擦得锃亮的皮鞋,穿上深蓝色的塑料拖鞋,动作一丝不苟。
臂弯里搭着深灰色西装外套,公文包放在鞋柜上,他一边解着衬衫最上面的纽扣,一边走向饭厅,金丝眼镜后的目光习惯性的扫视着家里的一切。
可当他的目光落在饭桌旁,落在曹子豪身上,落在他那件被随意扔在椅子靠背上、沾满大片暗红色污渍和灰尘、左袖几乎被撕烂的校服外套时,脚步猛的顿住了。
空气仿佛瞬间凝固。
曹哲文脸上的那一丝工作后的疲惫瞬间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审视。
镜片后的眼神锐利如刀,瞬间锁定了那件刺眼的校服。
“怎么回事?”
曹哲文的声音不高,却像一块沉重的金属砸在地上,带着不容置疑的质问。
他没有问“吃饭了吗”或者“今天怎么样”,而是直接切入了核心。
苏萱蘅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筷子都差点掉下来:“哲文,豪豪他……”
曹子豪也停下了扒饭的动作,低着头,握着筷子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
来了。
他避无可避……
“跟人打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