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死还生!
云砚翻滚出数丈,后背再次重重撞在光幕上,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他半跪在地,剧烈地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和撕裂般的痛楚。
云砚死死盯着那尊暂时被锁住关节、动作迟滞的傀儡,两张锁灵符的光芒正在飞速黯淡!那孱弱的禁锢之力眼看就要崩溃!
不能停!
云砚眼中寒光爆射!
右手再次甩出!
又是两张锁灵符!目标依旧是关节!
嗤嗤!
禁锢之力再次缠绕而上!虽然依旧微弱,但成功延缓了傀儡挣脱上一轮禁锢的速度!
他如同不知疲倦的工蚁,利用这短暂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喘息之机,强撑着身体,在巨大的擂台上狼狈地翻滚、躲避!
每一次移动,都牵扯着全身的伤口,带来钻心的剧痛!每一次符箓激发,都抽走他体内本就枯竭的一丝灵力!
他不再试图攻击,不再试图防御。
唯一的战术,就是“锁”!
用一张又一张品质低劣、效果微弱的锁灵符,不断地、徒劳地缠绕在傀儡的关节、腰部等关键活动部位,如同给这头钢铁巨兽缠上一道道脆弱的蛛网!
一张,两张,三张……
锁灵符的光芒此起彼伏地亮起,又迅速黯淡、破碎。
石肤符早已耗尽。
云砚身上的淡青长袍早已被鲜血和汗水浸透,破烂不堪。
手臂上的布条完全被鲜血染红。脸色惨白如金纸,气息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
云砚每一次甩出符箓,身体都剧烈地摇晃,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倒下。
台下早已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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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擂台上那近乎惨烈的一幕。
那个丁等的弟子,如同打不死的蟑螂,一次次被重创,一次次喷血倒地,又一次次挣扎着爬起,甩出那微弱得可怜的灰色符光,延缓着巨斧降临的死亡时刻。
没有华丽的符法,没有精妙的闪避,只有最原始的、用血肉和意志堆砌的挣扎!
一炷香的时间,在符箓破碎的轻响、傀儡沉重的脚步声、以及云砚压抑的喘息和喷血声中,显得无比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