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将大营,一根大柱顶天立地,帐内直径足有惊人的五十米,两千平,宽阔无比,中央一块大沙盘,陆续有宗师赶至,大半从平阳来的支援者,也唯有他们体内没有聚集蜉蝣,被南疆掌控住行踪。
抬脚跨入。
落座宗师回头,无不起身,行注目礼,凡坐于中间者,皆侧开半身,搬开凳子,让出道路。
没有恭维,没有惊叹,只有最热烈的欢迎。
“兴义侯!”
“嗯。”
“兴义侯!”
“好。”
“不冷不燥,无蚊无虫,今日起,南直隶都没南疆舒服。”
“有用就好。”
“这小子,越来越夸张了……”
座位上的徐岳龙暗暗思量。
他从没见过手段那么多的臻象宗师。
覆盖百里的云雨和云雾,当真是渊流】长气所能做到的?
简直与神通无异。
不。
一般神通做不到!
左右一一颔首,梁渠迈步穿过人群,面临沙盘,立定人前。
“兴义侯。”
“长河侯。”
“老夫驻守南疆三十余年,从未像今天一般呼吸顺畅,耳畔清静。”
下龙湾主将,长河侯胥海桃感慨无限。
“初来乍到,也只能杀一杀蚊虫,除此之外做不了什么大事。”
“足够!多少宗师受不了这天气,没了蚊虫之扰,士气必能更上一层楼!再者,中午那篇文章,老夫饭前逐字逐句,读了三遍不止,实乃真知灼见,真知灼见呐!”
和北庭贺宁远的精干不同,胥海桃其人身材“宽厚”,头发不加打理,刺猬一样冲开,满面笑容,形象上更为和善,年逾一百五十余,境界一样站立在臻象顶点,天人合一,通天绝地的存在。
“将军,人齐了。”近卫开口提醒。
胥海桃恍然招手:“光说话,快快落座,今日计划兴义侯看看,有无错漏,尽早调整,南疆有我大顺气机,我大顺亦有南疆气机,原来的钦州南,便是此地,有南疆宗师……”
“我不通兵法。”梁渠没看地图,“最难的地方交给我。”
……
帝都。
寒风凛冽,百姓围炉取暖,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