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望反而让白无一心中警铃大作。
“马鲁克先生,您这一手垃圾改造,莫非也是为了捏娃娃学的?”
他不动声色地别开眼,开始和其他人说笑起来,假装将自己浸泡于喧哗中而并未看见苏娜的目光。
而那目光很快便变得略为冰冷了,苏娜一点点低下头,叹了一长口气,虚弱地开口:
“我……出生在一个很糟糕的家庭,有几个姐姐都被卖掉了,三个哥哥,有一个死在了黑帮手中,还有一个弟弟,因为生病也死去了。”
“……”
“我也遭到过……侵犯,请问您想要知道的秘密就是这个吗?现在我把它袒露出来,您满意了吗?”
说到最后,一滴滴泪水从苏娜面上流淌了下来,她抬起头,以一种明显的敌意与愤怒蔑视着关寒。
即便是一旁无视她的白无一也稍微受到了一点点良心的谴责。
“哦。”
但关寒不会。
冷血的棋手依然微笑着看着那袒露最不堪秘密的苏娜,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对方。
“这是你愿意袒露的秘密,”
他说:
“它确实是个秘密,你也确实不幸……但是,你真正不愿袒露的秘密是什么呢?”
“我想只说一个秘密就够了。”
“是的……我没有别的理由逼迫你了,然后,我会记住的。”
苏娜寸步不让地蔑视着棋手,而后者则重新挺直腰,轻描淡写地转过了身去:
“你做这一切是有原因的这一点。不过,不幸是私人的原因却非谅解的理由,真正决定那一切的只有受害者……您说呢?”
随后,他一点点迈步向那另外一名沉默不语者。
“船长。”
“……哈。”
……
船长看着这个奇怪的年轻人。
他将弓弦顿住,不再发出乐声。
本来低着的头一点点抬了起来,露出那张被面具完全覆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