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烈的目光像淬了冰的刀子,在两人脸上转了圈,最后钉在银锭身上:“现在不是在容州城,怎么说的?我已经是你们的主子。”
银锭呼吸一窒,心里暗骂——呸,你是谁丫主子,你个狗东西!你给我等着你坨爷爷的!
银锭笑着拱手:“烈爷。”
周烈对他的态度还算满意,但脸上神色未缓和:“昨晚,你们谁出去过?”
“我要听实话。”
他声音不高,却带着压人的气势,身后的汉子们都往前挪了半步。
吴良当然知道,是银锭出去来着。
心里有些不安,看周烈这架势,一定要是发现了什么。
他正寻思,要替银锭把事扛了,银锭已经接过话头,爽快地承认:“是我,我出去来着。”
他的痛快,让周烈也愣了一下,没想到如此利索。
周烈上前,走到他面前,目光直视他的双眼。
“你出去干什么了?我有没有说过,给我在这院子里老实呆着,没我的话,哪也不能去?”
银锭并不畏惧,眼神都未回避一丝。
“烈爷的确吩咐过,但是,您可没说,如果我们遇见危险,被人暗杀,也不能还手,也得在这里老实呆着。”
“那我们和案板上的肉,有什么区别?”
周烈眼中有些疑惑和审视:“什么暗杀?”
银锭冷笑一声:“这得问您,您让我们效忠,我们答应了,哪怕吞毒。”
“按说,这就该以诚相待了吧?我们是江湖人,不是畜牲,我们最讲道义,讲信用,不是猴子,随便被人耍。”
周烈眉头拧起:“你到底什么意思?发生什么事?”
银锭举起手臂,周烈这才注意到,他的手臂后侧,有一道血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