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他走后,感业寺丢了一个女尼,倒也没掀起什么风浪来。
李泰自是不甘心,跪在御书房外想要求见。
然而这回,李世民真的对他彻底失望,任凭他跪到体力不支晕倒,也没出去看他一眼。
在他晕倒后,更是直接命人将他打包送去了封地。
……
时间匆匆,转眼已至贞观十七年。
初雪将落。
洛阳有人送来消息,陈安民病逝,陈迁接管了陈家在洛阳的诸多事务。
半个月后,陈迁策马至长安。
“陈家如何?”
数年未见,陈迁比以前成熟了许多。
言行间已不见年少时的轻狂,亦没了初遭遇打击时的颓废。
那些起起落落镌刻在他的过往之中,在他的身上留下了平静且沧桑的气质。
像一个合格的陈家领导者。
“一切照旧。”
陈迁看陈修竹,却忍不住心生感慨。
数年未见,陈修竹变化的,似乎只有表面上的东西。
他的眼睛,他周身的气概。
都仿佛一条宽广的,潺潺流淌的大河一般,或许有一点点改变,却几不可见。
仍旧是那样的宽厚,温和,又神秘。
面对着陈修竹,他不像是在面对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人,倒是像在面对一部雄浑且充满厚度的历史。
他并没有怎么同曾经的陈公打过交道。
但却有一种感觉。
感觉曾经的陈公应该和陈修竹一样,都是这样的强大而神秘。
执棋于天下,万事于心中。
“只是……”
陈迁踌躇片刻后,还是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