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脚极重。
陈默顺势往后一跌,在地上滚了一圈,爬起来跪在地上:
“大人,小的身份卑微,不配入大人的眼。”
“真他妈窝囊废样!”
王千户嗤笑一声,扭头问几个亲信,
“你们认得他?”
亲信腆着脸笑道:“大人,营里上千个弟兄呢,谁认得过来呀!”
“他妈的……怪不得能输,都这么个废物……”
王千户仰头灌下浑酒,随手抹了把嘴,手里那把还在滴油的刀猛地往下一挥。
咔嚓一声。
那只烤得半生不熟的瘦狗,脑袋被生生砍了下来。
王千户抓起那个还在冒热气的狗头,随手扔向陈默。
“去找口锅,把这玩意儿炖了。多加点水,给老子和弟兄暖暖身子。”
陈默慌忙伸手接住。
狗头滚烫,龇牙咧嘴,死不瞑目。
“哎,哎!小的这就去,保准给大人炖得烂乎。”
陈默捧着狗头,转身往那间破屋里钻。
“等等!”
身后传来一声冷喝。
陈默脚步一僵,心跳漏了半拍,但脸上表情未变,慢慢转过身:“大人,还有啥吩咐?”
王千户抓起一块连皮带肉的狗腿,撕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骂道:“手脚麻利点!再磨磨蹭蹭,老子把你脑袋也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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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小的这就去!”
陈默点头哈腰,抱着狗头钻进屋内。
门帘子一落下,他脸上的谄媚瞬间消失。
屋内黑乎乎的,空气里飘着股怪味儿,像是发霉的稻草、陈年的灰土,还有股令人作呕的腥臊气。
里屋炕上,那女人像摊烂泥似的瘫着,衣裳被撕成布条挂在身上,下身赤条条的,双目无神地盯着房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