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自作多情?”
王冬点点头——林祖辉说得在理。他们虽是华人,却是港商。
放在十年、二十年前,那都是“阶级敌人”。
职业军人不敢跟他们走太近,张壮连顿饭都不愿留,显然是要保持距离。
他重新坐下,也点了支雪茄:
“阿辉,我现在是身不由己,但这不影响你选立场。细节我不多问,你比我聪明。”
他顿了顿,问出关键:“能告诉我,你最终想要什么吗?”
林祖辉这几天已经说腻了,但他清楚——越是往上走,务实的事越少,务虚的事越多。
要建牢固的盟友关系,不谈理念,还能谈什么?
自古以来,成大事的人未必多能实干,但一定善演讲、懂交际、精通利益分配。
他耐着性子,把昨天对霍生说过的那套理想主义说辞,又跟王冬讲了一遍。
王冬听得一愣一愣的。
他从没往这方面想过,但也大概摸清了林祖辉的思路。
作为贸易商,他见多了形形色色的人,理想主义者也不少。
现在港岛左派里,还有些信共产主义的,把经营一辈子的产业无偿捐给对岸的也大有人在。
跟这些人的理想比,林祖辉的抱负,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他摇摇头,甩开这些念头:
“行了,去吃饭吧。有理想是好事,总比浑浑噩噩过一辈子强。”
王冬放下雪茄,起身准备走,却突然想起个新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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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祖辉该不会真是个死磕的理想主义者吧?
要是这样,把女儿托付给他,岂不是害了凤仪?
他走到门口,突然停步,没头没尾地问:
“阿辉,你应该没有那种‘献身精神’吧?”
“很多事做起来太难,适时退一步也没什么。多捐点钱,不也是做好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