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们听得赵铠认了,再次震惊了。
虽然他们刚才皆有八成相信,但听得赵铠亲口认下,还是瞪大了眼睛。
堂堂亲王,与宰相的妹子私通还生了个儿子,又对外传言是天选之子,这心昭然若揭了。
最懵的却是西门望水,他此时才知道,自己居然是赵铠的亲生儿子。
西门望水不可置信的看向西门莲:“娘…他…”
西门莲见得赵铠认了,抹了抹泪,朝西门望水点了点头。
西门望水只觉天塌地陷两眼发黑,他倒不是认为自己的娘与赵铠生下他,是什么耻事。
若是寻常之日,西门望水定然欢喜得蹦起三尺高。
可现在是什么情形,多出这么一个爹来,是要命啊。
西门望水哪受得了这打击,一天王府亲子的权势没享,挨千刀时没落下他,这真是六月飞雪。
索性脖子一歪,昏过去了。
赵祈佑的冷笑变成了开心:
“皇叔认了就好啊。”
赵铠哼了声:“陛下,即便西门莲是臣之外室,也只能说臣对情事心口不一贪花恋柳,恰好相中了她罢了。
而不能说,臣与西门大人结党吧。
更不能因此就认定,臣随便给西门望水找了个出身借口,就有谋逆之心吧。”
赵祈佑同意的点头:“当然,单只此一事,实是不能证明什。
不过,你事儿干得太多,综合起来就另说了。
你既不服,朕也懒得浪费时间,便一一给你指出来吧。”
赵祈佑从袖子里拿出一本奏折,扔在赵铠面前:
“亲王府世子赵有良,此时在卞洲招兵买马,你以为做得隐蔽?
这是暗夜使探回来的密报,你捡起来看看吧。”
赵铠此时的脸白如宣纸,他让赵有良去卞洲时,特意让他在江南道绕了一大圈。
本以为以赵有良那败家的人设,没有人会怀疑上他,却不料早被赵祈佑盯死了。
赵祈佑又是一挥手,禁军又押上两个人来:
“皇叔,这两人一个是工部员外郎,他已是招了,你让人从他手里买走了火枪图纸。
另一人是你设在青岭之下的铁匠铺管事,火枪你也造了不少了,要不要搬出来让你看看?”
赵铠的白脸阴沉了下来:
“陛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两人臣不识得,您想让他们怎么说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