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祈佑冷笑一声:“皇叔,事都到了这般了,你何必不认?”
赵铠咬了咬牙:“臣不是不认,事实并非如此,如何认?”
赵祈佑见得赵铠不认,又对西门莲道:
“西门莲,你认不认?”
西门莲一介妇人,哪见过这阵仗,吓得眼泪汪汪,可怜巴巴的看着赵铠。
但她毕竟是西门楚的妹子,心思却是极慧,知道此时不认可活,认则死。
“陛下,臣妇与王爷并无瓜葛,望水乃是臣妇误食异果所得!”
赵祈佑一指百官:“西门莲,你这话蒙骗一下愚民或可,但你觉得朕与百官都是傻子吗?”
西门莲垂首道:
“陛下说的对,食异果自是不能生孩儿。
臣女不敢相瞒,年少时去龙山寺后山游玩,被歹人掳去,才致有了身孕。
此关乎名节,只是以食异果得子掩人耳目,但望水的确不是王爷之子,陛下明查!”
赵铠听得西门莲这般说,松了一口气,只要西门莲不认,这事谁能知道。
即便是西门望水本身,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赵祈佑叹了口气:“皇叔、西门莲,你二人以为都不认,便可蒙混过关?
你也太小瞧朕了,或者说太小瞧我大周的医术了。
你们可听过,万启明之妻在济洲身受重伤时,是何以活命的?”
这话一出,西门莲与赵铠的脸色顿时一白。
万启明之妻在济洲身遭大难,是姜远以输血之术救回来的。
此事传得沸沸扬扬,也不知道是怎么传的,民间百姓皆在传,说是丰邑侯从滴血认亲之术上开创的术法。
血都能输了,滴个血认个亲那岂不是小意思么。
赵祈佑曾听姜远细说过这输血之法,知道民间传的是谬论。
但不妨碍他拿来诓赵铠与西门莲。
赵祈佑似笑非笑:“皇叔,多说无宜,可敢让人抽血验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