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铠现在也不敢杀赵有心。
这是因为,赵祈佑已是亲临此地,就已是存了弄死赵铠之心。
如果赵有心现在死了,赵祈佑就算没抓着赵铠谋反的把柄,也会以杀人之罪弄他。
毕竟大周律上言,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亲王杀人也要偿命,管你杀的谁。
杀子之罪更是有违伦常国法,到时宗室与百官怎会再为他说话。
“吱呀…”
王府的大门缓缓开启,白发白须的赵铠缓步走了出来,神态不慌不忙。
就似眼前这些披甲持刀,神色肃杀的兵卒不存在一般。
“臣,拜见陛下!”
赵铠轻抖袍服,朝被一众大内侍卫,与右卫军拥簇着的赵祈佑遥遥行礼。
赵祈佑面带微笑:“端贤亲王,你肯出来了?”
赵铠神色不变:
“陛下,不知臣所犯何事,让陛下亲率大军来此。”
赵祈佑缓声道:
“端贤亲王,事已至此,你也就不要装了吧。
你内勾结朝中大臣结党谋逆,外通北突之事已事发,再装糊涂就没意思了。”
赵铠听得这话,神色终于变了变,心下一慌。
他派了幕僚去往北突一事,也极为隐蔽,且那孙有德以往也从未在王府露过面。
赵祈佑从哪探来的。
赵铠的脸色随即恢复正常:
“陛下,此言何出!臣与朝中大臣人人相熟,相熟往来而已,何来结党一说?
再有,臣居于燕安,深居简出,何以会与北突相通。
陛下,莫不是被小人蒙骗了?
陛下切勿信奸佞之言,引得宗室相残,亲者痛仇者快啊!”
赵祈佑哈哈大笑一声:“皇叔说的在理,宗室相残的确是人间惨事。
可这惨事,却是你干出来的,你干的惨事还少么?”
赵铠缓缓直起腰来:“陛下,臣一向安份,世人皆知,何曾做过惨事?
陛下,臣不知何人在君前挑唆陷害,但若君要臣死,臣无二话。
但臣之名断不可污!”
赵铠这话说的挺明显:你要杀我,你就来杀,何必找这么多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