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楚与崔录景刚放下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赵祈佑不问荀封芮,不问姜守业,不问姜远,也不问其他人,偏偏问他二人。
两人暗猜,难道真的败露了?
若是如此,今夜恐是要死在这了。
但他二人心里依有侥幸,面上的表情也变得愤慨起来:
“陛下,若朝中有如此大逆不道之人,当诛!”
姜远侧头看着西门楚与崔录景,不自觉的咂了咂嘴,心中还赞了一声:
“这俩老家伙可以啊,装得挺像那么一回事,不愧人老成精,死到临头都不慌。”
“哈哈哈…”
赵祈佑突然放声大笑:
“西门爱卿、崔爱卿说的极是,这等谋逆之人的确当诛!”
荀封芮眼珠子乱转了一阵,看看赵祈佑,又看看西门楚,出班道:
“陛下,不知是何人欲行谋逆之事,老臣第一个与他拼命!”
赵祈佑缓缓说道:
“就在这太和殿中!”
“啊?”
一众朝官惊呼出声,皆相互对视,相互怀疑起来。
赵祈佑面带戏谑之色:“朕已收到密报,此时若是谋逆之人自己站出来,招出同党,可只诛他一人。
朕只给这一次机会,君无戏言。”
众人面面相觑,这话说的,就是真有谋逆之心也不会站出来,站出来找死么?
姜远摇了摇头,暗道赵祈佑还要来一出猫耍耗子的把戏,这有意思么?
赵祈佑见得百官们相互审视,手一拍龙案:
“朕给你机会你不要,那就怪不得朕了!
来人,宣瑞云县主上殿!”
西门楚与崔录景听得瑞云县主来了,心中咯噔一下。
这次确定了,他们暗中谋划的事或许真的败露了。
原因无他,赵欣是赵铠的女儿,两父女已是决裂,她上殿来能有什么好事。
但他二人侥幸之心不死,心中再次盘算起来。
赵欣被禁足在鹤留湾一年,几乎从未进过燕安,也未回过亲王府。
且,赵铠口风极紧,他所谋划之事,连他那两个儿子都不知晓,赵欣又怎会知道?
今夜此番,定是赵祈佑在诈唬人,在钓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