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远有些惊讶,赵铠与西门楚居然能笼络住这么多小世家,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不过这却是正合了赵祈佑的意。
一个亲王结了这么多党羽,一旦赵铠他们起事,赵祈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对所有门阀士族无差别攻击。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赵铠与西门楚、崔录景,以及那些被他们笼络的士族,也成了赵祈佑手里的刀。
没有他们,赵祈佑还真没什么正当借口,朝所有的门阀勋贵下刀子。
难怪赵祈佑说,难得的契机已现,他不愿错过。
姜远默算了一下收获土豆的时间,至少还有三个月。
赵祈佑要平定叛乱之后,才会借机清门阀士族,这中间还有几个月到大半年的时间差。
有这么长的时间差,姜远觉得或可以再想个万全之策,让赵祈佑不要动太大的刀兵,不要太过激进。
但想同时平大周所有门阀士族,又想保大周不乱,这等两全之法,又岂是随便就能想出来的。
姜远知道虽然很难,但不去想,就永远不会有办法。
姜远这般想着,便朝鸿帝拱了拱手:
“太上皇,书院已无他事,臣先行回去了。”
鸿帝上上下下打量姜远一眼:
“急着回去续病?你对卞洲之事没有点看法?”
姜远甩了甩袍袖:
“徐幕在溪川府布有五千水卒,麾下又有明轮船,守汉渭河与浊河咽喉。
若是主动出击,乘船五日可抵卞洲,济洲水军为后备,可快速支援。
腾洲有施玄昭率三千步卒,据守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地。
而青岭之下,也有二千右卫军防备,切断山南西道与河南道的相联要道。
这若是还打不赢,臣还能有什么看法。”
鸿帝被姜远直白的话给噎住了,一时间无语起来。
这些事鸿帝当然知晓,但他刚才问姜远有没有点看法,却绝非问排兵布阵之事。
他知道姜远懂他的意思,但姜远这货不接招。
“吾说的是这个意思么?”
鸿帝气得胡子一抖,瞪着姜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