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还有大错,哼!”
柯凤章心中将那些村民恨到了骨头里,这被连累得不轻。
此时听得万启明这话,脑门上的汗直流。
他来济州上任不过数月,却已是与当地乡绅打得火热。
那些乡绅当然也不是凭白巴结他这个县令,自是有所求的。
要不怎么说三年清知县十万雪花银呢,收了钱就得办事不是。
柯凤章只觉要完,寻思着是不是孝敬一下万启明与姜远、夏千海,希望能躲过这一难。
柯凤章想到此处,又磕了头,口呼:“下官谢过钦差大人!”
万启明一挥手:“起来吧,你将这些村民押上,在沿途官道村落一一游村,以儆效尤!
随后押回县衙打入大牢,待本钦差叛处!”
从这里到济洲县衙二百里,村落无数,若是沿着官道一路游过去,没有十来天定是不行。
这么大冷的天,这罪受的可不轻。
但柯凤章哪敢不应,此时没有什么比脑袋上的乌纱帽更重要。
万启明将手中的村民名单递了过去:
“按名单上的人押送,老弱妇孺无需押解。”
万启明终是心善,没有让柯凤章将柳源河所有村民押去游村。
虽然柳源河村家家户户有参与讹抢,但老弱妇孺却是没有参与的,这么冷的天,他们也经不起这个折腾。
万启明本就不是铁打的心肠,法理之外也讲了人情。
否则单以袭抢钦差与侯爷的罪,这柳源河村的村民,有一个算一个,谁也别想活。
柯凤章忙从地上爬起来接了名单,唤来衙役,按名单上的人名,将人串成一串绑了,驱赶着往村外走。
一众村民个个脸色惨白,求饶的哭喊声此起彼伏。
济洲县衙的衙差就没那么好脸色了,谁敢哭嚎,抬手就是一巴掌。
他们本也恼这些村民在此行恶,只是县令大人嫌这里偏远,也懒得管。
每次有商贾报官,县令就打发几个衙差来一趟,也不说抓人,来的次数多了谁不烦。
姜远坐在马车上看着,见得柯凤章要上马车,这才淡声道:
“柯县令,你这身子骨健壮,马车就没必要坐了。
刚好钦差大人的马车,在这柳源河村被陷车坑弄坏了一辆,拉行李物资的车不够用了,借你的车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