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佳语手上的动作一顿,隐隐有些担心了。
杨倒是挺平和的,但是言语当中的凶险,翟佳语是能感受到的。
往后的日子,斗争的惨烈很难想象。
但是身处其中的人,有谁又能独善其身?
翟佳语没有劝姐夫,她想,当初姐姐死心踏地跟了他,也正是因为他的目标坚定。
这一个优点,恰恰是人身上最难坚持的一个吧。
杨听着女儿的琴声,喃喃道:“这个女儿来得有些晚……”
“如果早几年的话,我可能真的会回京,好好陪她几年。”
“现在嘛,有的事得我亲自去做。”
“我得给你和她找一个安心的人。”
“叶伯常不错。”
“交给他的每一件事,都办得滴水不漏。”
“过了这一关。”
“我信他会护你们一辈子。”
翟佳语喃喃道:“你不会有事的。”
杨打了个哈哈,“对我们这样的人来说,不会有事,反倒更像是惩罚。”
“如果有事,或许是种解脱。”
谁又会想到,这一场风暴从2007年就已经开始了呢?
雷振云刚到酒店时,马上一群穿行政夹克的男人迎了上去。
“雷组长,哎呀,可算找到您了。”
“吓死我们了。”
雷振云冲省委这些领导干部们笑着说,“夸张了。”
“你们省这两年发展再是迅速,不过校貌与格局和之前也没太大的变化。”
“我总不至于在这边迷路了吧!”
来人连连点头,“雷组长说笑了,雷组长怎么会迷路。”
“我们只是担心雷组长工作的时候,没有我们从旁协助配合,不能让雷组长尽快着手。”
“担心给工作组的工作进程带来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