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二侠的分筋错骨手更加精妙了!”
“韩女侠的玉女剑法越发凌厉,可喜可贺!”
在韩牧的称赞声中,七人越发振奋,将平生所学尽数施展。
转眼间,百招已过,七人攻势虽猛,却始终无法触及韩牧衣角。
“诸位小心,我可要出手了!”韩牧忽然朗声提醒。
话音刚落,一股无形的威压骤然从韩牧身上散发出来,如潮水般向四周扩散。
七人只觉周身空气突然变得粘稠沉重,举手投足都变得异常艰难。
柯镇恶的降魔杖停在半空,再也无法前进分毫;朱聪的手指距韩牧只有三寸,却如隔天涯;韩宝驹的长鞭软软垂下,再也挥不动分毫;南希仁的掌力如泥牛入海,消失得无影无踪;其余三人也各自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七人脸上都露出惊骇之色。
他们知道韩牧武功高强,却没想到差距如此之大,仅凭一股气势,就能让他们七人同时失去行动能力,这等修为,已远超他们的想象。
韩牧瞧见江南七怪脸上浮现而出的诧异之色后,他缓缓收功,七人顿觉周身一轻,恢复了行动自由,但心中的震撼却久久不能平息。
“韩真人果真是神功盖世,我七人佩服!”柯镇恶率先躬身行礼,语气中满是敬服。
其余六人也纷纷行礼,心悦诚服。
韩牧还礼道:“诸位进步神速,假以时日,必能更上一层楼。”
朱聪苦笑道:“在韩真人面前,我七人仍是井底之蛙。”
“武道无涯,我也只是在路上而已。”韩牧仰望星空,语气淡然。
众人回到帐中,重新落座。经过一番比试,七人对韩牧更加敬佩,酒兴也更浓了。
韩小莹为韩牧斟满酒,轻声问道:“不知韩真人回到中原后,有何打算?”
韩牧接过酒碗,目光深邃:“我得先返回山东一趟,前去接应几个好友,然后则是返回重阳宫去看一下抗金同盟的训练结果,还有蒙古和大宋结盟的消息,我也得尽快传回临安去。”
柯镇恶肃然起敬:“韩真人胸怀天下,我七人自愧不如。他日若有所需,只需一言,江南七怪必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多谢柯大侠。”韩牧举碗相敬。
众人又畅饮许久,直到月上中天,韩牧方才起身告辞。
“诸位,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韩某就此别过。”韩牧向七人拱手。
江南七怪纷纷起身还礼,目送韩牧走出营帐,身影渐渐融入月色之中。
韩小莹望着韩牧消失的方向,幽幽叹道:“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到韩真人。”
朱聪轻摇折扇:“此等人物,如神龙见首不见尾。能与他相识一场,已是我七人的造化。”
柯镇恶点头称是:“今日一别,或许永无再见之日。但他指点之恩,我七人当时刻铭记。”
帐外,韩牧骑上早已备好的骏马,回头望了一眼灯火通明的营帐,微微一笑,随即策马扬鞭,向着南方疾驰而去。
大漠的夜风吹动他的青衫,月光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大漠的月色,格外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