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边疆奴隶温顺异常,确与常理不合。臣恐若无此等酷烈手段,难以至此,请陛下明察!”
与魏叔玉交好的御史们纷纷出列:
“陛下,臣以为王御史此言不妥。风闻奏事固然是御史本分,然无凭无据便臆测勋贵行此大恶,未免武断。”
“非常时期行非常手段。再说他们不过是蛮夷,对他们用私刑算得了什么!”
“臣听闻公主府、房家等处置奴隶,皆依《唐律》。且待遇优厚,十年可脱籍为民。故奴隶安心劳作,何须酷刑?”
王弘反驳:“若无非常手段,何以别家奴隶屡有暴动,独独这几家稳如磐石?此中必有蹊跷!”
两人争执起来。朝堂上逐渐分成两派,一派主张严查,一派认为纯属谣言中伤。
李世民听着,手指轻轻敲击龙椅扶手。
最终他看向魏叔玉:
“玉儿,此事涉及你的产业,你有何话说?”
魏叔玉从容出列:“回陛下,小婿无话可说。”
众人皆是一愣。
魏叔玉转头看向王弘:
“王御史,大唐是何人的大唐?”
“自然是我汉人大唐!”
魏叔玉嗤笑一声,语气顿时转冷:“既然是我汉人之大唐,王御史为何将《贞观律》用在奴隶身上?
莫说本驸马未对他们用宫刑,哪怕就是用了,那他们也该受着!”
王弘气得脸色铁青,“你…你完全是强词夺理!如此有违天和的手段都敢用,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魏叔玉冷冷盯着他,然后一巴掌猛地甩过去!
“啪!!”清脆响声格外悦耳。
王弘整个人都懵逼了,不可思议的盯着魏叔玉。
“你…你…”
“本驸马在边疆的产业,每年向朝廷缴纳赋税不下三十万贯。开辟牧场百万亩,安置流民、战俘数千户。
所行所为,皆在官府备案,受当地都督府监察。如今仅凭市井流言,便要大肆查办,你王弘到底是何居心??”
李世民眯起眼:“玉儿不得无礼。御史们风闻奏事,可不能受人欺辱。褚爱卿……”
褚遂良连忙出列:“臣在。”
“你与大理寺少卿孙伏伽同往西域、碎叶,调查庄园里的奴隶情况。
大唐所有汉人不得为奴,看看有没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以汉人为奴。”
褚遂良一脸懵逼。不是查奴隶遭受宫刑嘛,怎么查汉人为奴之事?
莫非??
“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