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年后,立马进购了一台印刷机,市里印刷厂当时刁难,他可记着仇呢。
文字有时候,也很有力量。
“下去搞吧,”
秦诏拿着稿件离开。
陈最今日上午的工作不多,慢慢悠悠的也就做完了。
看着笔记本上的85年计划,他思索着,提笔拿起另一个本子,缓缓在上面写下86两个数字。
85蓄力、86。。。
就该起势了。
难是难了点,陈最轻啧,“能办到,”
他眼底闪过兴奋之色,血液逐渐沸腾,有种燃起来的中二感觉。
下午的工作安排的有点多,忙完往窗外看去,天色已黑。
陈最跟李易两人走下楼,鞋底踩过落叶,发出细碎的“沙沙”声。
单位门口的大灯不知何时亮了,暖黄的光透过灯罩晕开,在地面投下一圈圈模糊的光晕。
门卫室的灯亮着,大爷坐在里面看报纸,见陈最过来,抬眼笑了笑:“书记,下班回家了?”
陈最点头应着,脚步加快了些。
走出单位大门,走在夜路上,晚风吹拂,吹散他额间的碎发。
“书记,路都修的差不多了,再晾个两天,您就能骑车了。。。”
陈最轻声嗯。
。。。。
。。。
许是晚风太匆匆,惊落满地,春、夏、秋、冬!
一岁又一岁的时光,就随着月色的盈亏,轻轻叠进了书案的旧信笺。
夜晚的书房内。
陈最执笔伏案在写报告,他指尖起落间,逻辑清晰的段落自然铺展,偶尔停下来思考,端起手边的茶盏,轻轻吹开浮叶,眼神没有丝毫情绪。
窗台上的绿植换了一茬又一茬,只有那盆文竹还在,枝叶比两年前茂盛了不少,细细的茎秆撑着翠绿的叶片。
晚风又吹过窗棂,带着远处桂花的淡香,陈最阖上钢笔盖,垂眸看自己写过的报告。
在时光的流转里,不止报告内容,他整个人都有了变化,眉宇间再无浮躁,沉淀出了从容沉稳的气质,眼神有时锐利的让人不敢直视。
门口有人敲了敲门,一道温柔的声音响起,“三爷。。。时间不早了,您该歇着了。。。。”
陈最轻嗯,起身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