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吟眼眶发红看着他离开,垂头擦了擦眼角的泪。
家里的医药费,差点把他压垮,因为慕容家的工资高,他连请假都不敢请。
现在身上的重担没了,内心激荡,激动、感激,情绪复杂。
但这个大恩,他是记住了。
现在在他心里,陈最的地位,比慕容恪的地位都高。
陈最带着慕容泊琂坐上离开的车。
“爸爸之前跟你说过的施恩于人,可以从多个层面入手,不能高高在上。。。施恩,也要突出‘恩’的分寸、尊重与人情味,”
慕容泊琂仰头看着陈最,“爸爸,你刚才给那个叔叔钱了吗,”
“嗯,这个叔叔家里有人生病了,在医院住了很久,医药费都是欠着的。。。。爸爸把医药费交上,这叫不救他穷,救他急,”
“哦。。。”
回到家后,陈最先来了主院,跟慕容恪聊了一会儿。
“批评信您写了吗,”
慕容恪:“已经寄出去了,”
他斜着看了他一眼,有些没好气,“你至于盯的这么紧吗,”
陈最笑了笑,捏起棋子下了一子。
“训练营没事吧,”
“一切正常,”
他突然抬眼看向慕容恪,“欸,营里有个小孩,是屹尧送来的,身世好像有点复杂,”
慕容恪思忖了一会,开口道:“慕寒。。。。”
慕寒从一旁走出来,“我也没印象了,”
陈最:“那我给他写信问问,”
“嗯,”慕容恪轻声开口:“他之前也送来过人,都是在唐人街混不下去的华国孩子,”
“想来他也是有分寸的人,不会送什么不该送的。。。。”
陈最轻‘嗯’,“挺有意思的小孩,也很努力,不过既然要用他,那肯定要搞清楚人是谁,省得又搞出第二个方虎。。。。”
提到‘方虎’这个名字,慕容恪的动作有一瞬间的顿住。
这个人,也是慕容家的保镖,有弑主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