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的第二天的饭桌上。
来的人应该心里大概都有点数,脸上没多少笑模样。
上菜后,陈最没提任何工作上的事,他和慕容暨白礼数周到,再加上慕容宴礼活跃气氛,几位长辈的态度也变得温和起来。
饭菜吃的差不多的时候,陈最礼数之下,开始暴露自己的目的。
陈最给他们添茶时,瓷壶碰杯沿的轻响,在短暂的沉默里显得格外清晰。
族叔夹着虾饺的筷子顿了两秒。
目光扫过他紧绷的指节,陈最缓缓开口:“叔,您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话音刚落,跟慕容宴礼谈笑的声音淡了下去,衬得包间内更静了。
陈最语气仍带着礼数:“有些板块,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和钱财,却还是年年亏损,您是长辈,生意上更是前辈,应该心里有数啊,”
对面的老人放下筷子,指尖在茶盘边缘轻轻蹭着,眉峰慢慢蹙起:“你说的是一方面,可你想过没有,贸然改变,也是有风险的,这些在港都都是有前车之鉴的,”
“其他家也做过这事,最后不还是亏个血本无归,”
他叹了口气,指节叩着桌面,声音带着老辈人的执拗:“我们也知道,老一套都过时了,可随意换,万一砸了怎么办?”
“聿珩啊,我们也不是老古板,做生意没有一成不变的,我们都理解,可风险得算清楚,不能急啊,”
陈最笑了笑,“族叔说的是,”
“我这里有几份文件,您拿回去好好看看,”
他端起茶壶,给他们斟了杯茶,笑着说:“我已经验算过很多遍了,风险基本都在掌握中,”
看着面前的文件,年迈的老人甚至戴上了老花镜。
陈最笑着开口:“叔爷,不着急,先吃饭,文件回家再看,”
慕容暨白上前盛汤,“叔爷,喝点汤。”
一旁的慕容宴礼搂着一旁的同龄人喝了起来,饭桌前再次宾主尽欢。
饭局结束。
慕容暨白不解的看向陈最,“饭桌上你为什么要谈一半?”
“对啊,”
慕容宴礼也不理解,“桌上他们想问什么,你都给岔开了,为什么,”
陈最挑了挑眉,“他们的问题,根本不是一句两句能解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