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三爷,夫人的药,”
陈最开口道:“送小花园,”
他搀着虞归晚来到小花园,躺在躺椅上,半个身子落在阳光下晒着。
没一会儿,身体就晒的暖洋洋的。
陈最半眯眼眸,端起一侧的茶杯抿了一口,慵懒的躺了下去。
虞归晚侧眸看向他,突然出声,“聿珩,你那对龙凤胎,什么时候能送过来,房间我都收拾好了,”
陈最:“出了月子吧,”
“你走的时候,给俩孩子多拍点照片,让你爸妈看看,”
“嗯嗯,您放心吧,我都准备着呢,”
虞归晚悠闲的晃着躺椅,轻轻叹了口气,“你们这些个孩子啊,都当爹了,我也老咯。。。。”
陈最望着躺椅上的老人,目光落在她鬓边,两缕银丝像被月光捻过的细线,温顺地贴在耳侧,其余发丝仍带着些未褪尽的墨色,被一枚温润的珍珠发簪松松挽着,不刻意遮掩岁月痕迹,却更显从容。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笑着说:“奶奶,您哪里老?”
“我这头发都快白完了,还不老?”
她呵呵的笑着,眼角勾起浅淡的细纹。
“您一点都不显老,真的。。。。”
陈最的话,还真不是安慰,虞归晚真的完全没有佝偻老态。
她脸上的皮肤虽不再紧致,却透着保养得宜的细腻,没什么松弛的垂坠感。
每道纹路,都不是堆叠的苍老,反倒像被时光细细打磨过的玉纹,顺着眼尾微微上挑的弧度蜿蜒,连带着那双眼睛也依旧清亮,像盛着半盏陈年的茶,温和里藏着不褪的贵气。
虞归晚身上穿着一件中式的棉服,领口滚着圈低调的银线,衬得她哪怕半靠在躺椅上,偶尔抬手拂过鬓发,手腕上那只老玉镯轻轻碰撞,发出细碎的声响,连带着那只布满细纹却依旧修长的手,都透着股经年累月沉淀下的雅致。、
陈最拉了拉盖在她膝盖上的薄毯,笑着说:“您现在就像一只栖息在梧桐枝上的凤凰,让人看着就舒服,”
褪去了年轻时的明艳张扬,却将一身华贵揉进了骨血里,做的每个动作,都不是刻意端着的架子,说话、叹息时都带着种见过风浪后的沉静与高贵,让人只觉岁月对她格外宽厚。
“奶奶,您年轻的时候,肯定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