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将那个故意生事儿,挑拨离间,还妄图拿了他当枪使的那个混蛋给找出来,狠狠地收拾一顿!
这个王八羔子,竟然将主意打到王楼正店,打到他石满滔的身上,那他就必须得让他知道,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得让他悔不该当初!
但这个想法,石满滔不敢当着陆明河的面说出来。
毕竟对于开封府左军巡院而言,凡事应当以律法来说。
旁人有错,需得以律法论处,由开封府给出惩处,而不是像他这般,私下报复处置。
石满滔摸着鼻子,准备扯些什么要回王楼正店处理铺中琐事的谎话,随意的糊弄过去。
私底下,他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民不告官不究嘛。
只要把那厮给收拾得不敢吭声,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不等石满滔说话,陆明河却是沉声开口,“石掌柜的心思,本官明白。这有些事情,分寸拿捏适度,做的妥当,倒也不是不行。”
“只是石掌柜满汴京城的找人,只怕也不是一件易事,不如问一问赵娘子,兴许会帮助颇多。”
话音落地,石满滔顿时一怔。
他他他……
他的耳朵没有听错吧。
陆巡使看透了他的心思,却没有出言阻止,还给他出招?
这真的是那个秉公执法,公允决断的左军巡使陆明河吗?
石满滔满脸不可置信。
但既然陆明河都这么说了,石满滔也没有再多想,只朝赵溪月拱手,“赵娘子这里,大约知道些眉目?”
“若是所猜不错,应该也就只有一人。”
赵溪月道,“与我同住石头巷中的一位住户,姓钱名丰,中年男子,个头不高,钱掌柜可以确认一番,是否是他。”
“此人先前见我灌浆馒头的生意不错,有意拉拢不成,曾偷偷跟着我,查看我所采买的各种食材,以求能够推算出我灌浆馒头的做法。”
“只是他的这个办法并不奏效,大约也是因此而恼羞成怒,便想着借石掌柜的手,将我这生意彻底毁掉而泄愤。”
石满滔闻言,当下便怒气冲冲。
他是王楼正店的大掌柜,而王楼正店做的是吃食生意。
他打理生意多年,最是明白吃食生意,靠的便是这手中的秘方,而最痛恨的也是那些成天惦记着秘方的阴暗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