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谦放下茶杯,身子微微前倾,语气诚恳得不带半分虚浮:“叔,咱是自家人,我就不藏着掖着说客套话。”
“目前我们秦安这边,确实有个省委副书记的空缺,但程度现在的资历和履历,想直接上这个位置,还差点火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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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上反而容易落人口实。至于其他的副职岗位,眼下也都满着,没有空额。”
张泽谦话锋一转,又添了句实在话:“所以说,按眼下的规矩来,确实难。”
“但要是您老愿意出面牵牵线、搭搭桥,想让程度来秦安做事,我肯定举双手赞成,也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多留意。”
“呵呵,有你这句话就够了。”程强景脸上的愁云散了大半,带着点打趣的笑意看着张泽谦。
“说到底,你现在是秦安的一把手,这事还得你点头不是?”
“程叔,您这可就说笑了。”张泽谦笑着摆手,语气拿捏得恰到好处。
“我在秦安,也是听组织安排、按规矩办事,哪敢说‘点头’这话?”
话音刚落,客厅里便响起三人的笑声,先前那点若有若无的试探,在笑声里化作了心照不宣的默契。
张泽谦心里门儿清:程强景说的“人走茶凉”,那是基层小官的处境——手里没了权,往日的热络便散了。
可到了程强景这种级别的领导干部,哪有什么“人走茶凉”?
干了一辈子,手里攥着的人脉、攒下的情分,早就是盘绕交错的根基,真要动起来,有的是愿意搭把手的人。
程强景今天哪是来问“机会”的?
他是来确认,张泽谦愿不愿意带着程度“玩”。
愿不愿意把程度拉进自己的圈子,在关键时候给个机会、扶一把。
至于张泽谦说的“副职满了”,那也只是对没背景、没圈子的人而言。
真要想安排个人,要么向上申请增设个岗位,要么把某个位置上的人调去别处腾地儿。
这点小事,在他们这个层面,根本不算难。